女孩說著話,亮出一雙白嫩的雙手在我麵前晃悠著,擔心我沒聽明白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擦機油啊,機油,擼通管道啊,一下一下的,慢慢的,你明白了嗎?”
我嗬嗬的笑了笑,我他媽當然明白了,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聽出來了,她嘴裏說出來的,擦機油,擼通管道,捅馬桶都是幹什麼呢,可是我沒興趣,丁強奶奶更沒興趣,你不要把老人給嚇壞嘍。
“不,隨便看看,我想找個力工,扛冰箱的,你能去嗎?”我跟她說道。
“扛你媽的冰箱。”女孩罵了一句,對我伸出來一根手指比劃一下就離開了。
以前我媽給家裏雇過幾個保姆。
不是奸懶饞滑,就是偷雞摸狗。
有一個長的年輕漂亮,就是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選擇保姆這個職業,這不是一個能讓她懶的職業。
她擦起玻璃來慢動作,一塊玻璃擦一天,最愛幹的就是洗衣服,把衣服放在洗衣機裏她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一玩就是一天。
還有一個總偷嘴吃,這一點我倒是不太在意,窮苦出身,嘴虧,多吃點補償一下自己,我認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吃的喝的能是多大的事兒?何必因為這點吃喝上的小事情去挑人家的毛病?所以我和家人從來提都不提,假裝不知道,而且往家買的東西越來越多,隨便她偷嘴吃。
但是人是不能慣著的,我跟家人這樣的大度,在保姆的眼裏看成了好欺負,我的好心被狗吃了。
保姆不偷嘴吃了,開始偷家裏的錢,少了幾十,多了幾百,這樣我就無法忍受了,這是一種本質的問題,這是犯罪。
前後雇到的保姆都是這樣不歡而散的,這也是萬般無奈的,後來我媽就幹脆自己當起了家裏的保姆,不過我媽更慘,白天當保姆,晚上還得陪男主人睡覺,還不給發工資。
我還在勞務市場裏轉悠著,我基本已經放棄了在這裏可以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保姆了。
這時外邊的大雨終於停了,還好並沒有新聞裏說的南方那麼慘,不用劃船,城市的排水係統還是比南方那邊好些。
我已經打消了在勞務市場裏找到保姆的計劃,從裏邊走了出來,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小時候的朋友叫李萬萬,我和張潔結合的第二天就慶祝了一下,慶祝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並且是變成了我的女人,雖然不是婚禮。
雖然不是婚禮,但是那天也找來幾個好朋友一起在會所裏吃了一頓飯,李萬萬那天也來過,還象征性的給了我五百塊錢彩禮。
五百塊錢對李萬萬來說不是小數目,他是一個技術工種,捅咕電的,正在一家酒店裏當電工,一個月賺的不多,能一下給我拿出來五百塊錢,這讓我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