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走下來,去浴室裏刷牙洗臉,突然,一副白手套出現在我的眼裏。
我拿起來看了看,這是誰的?張潔的?不可能不可能,如果夢裏給我的暗示是殺死丁強的人,帶著白手套,那這幅白手套就是凶手的。
夢是胡扯的,不是真實的,我怎麼跟夢斤斤計較,當真事兒?
可是弗洛伊德說了:“信我者得永生,我讓你在夢裏永生不死,夢就是人潛意識裏的在造。”
弗洛伊德老爺子是唯一一個跟達芬奇一起安葬在盛世教堂裏的人,他的地位代表他不會說大話騙我的。
我的潛意識早就懷疑是黃老邪幹的了。
這幅白手套是黃老邪的,他一定來過我的房間,他在跟我示威,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了,又悄無聲息的走了,他在告訴我,少多管閑事,我會在你不經意中就這樣要了你的命。
我從浴室裏走出來,來到鏡子前,黃老邪出現在了鏡子裏,我抬抬手,他也抬抬手,我抬抬腳,他也抬抬腳,我扇了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他沒有動。
吃完早飯以後,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來到了會所的娛樂區,賭徒們正歌舞升平的玩著,三點式的兔女郎在賭徒的身邊端著酒水杯穿行。
張好這回又來了,這次玩的是麻將,跟她一起玩的有我們的內部“黑手”馬芳,當然現在馬芳已經徹底的跟張好還有張潔一夥了。
馬芳一定更喜歡賺這局中局贏來的錢,跟張潔張好三個人平分,她早看不上會館裏給“黑手”的那微不足道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了。
跟馬芳和張好一起玩的人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長的幹淨利索,穿著一身黑西裝,白襯衫。
張好跟這個男人一直在說說笑笑,一邊玩著麻將,一邊跟男人眉來眼去。
“張好這次看來是又要大賺一筆了,帶來了新的同伴,正是這個跟她眉來眼去的男人,真是貪心的女人。”我的心裏想著。
另外一個在麻將桌子上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高姐,今天張好和馬芳還有這個男人,想一起贏會所的錢,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高姐親自上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三英戰呂布。
我站在一邊心裏緊張起來,緊張的程度不在這一張麻將桌上的四個人之外,高姐一定會向我求救的,叫我打暗號給她。
張好和馬芳也一定會叫我給她們打暗號,可是我還並沒有考慮好加入不加入她們的局中局行列。
我給高姐打了暗號,張好和馬芳一定就會“死”的很慘,她們死不死我倒不在乎,可是會連累了張潔,張潔也是她們中的一份子。
可是我還沒考慮好,加不加入張潔她們,所以她們兩邊的人,我給誰打暗號也不對。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我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正是張潔,短信說道:“盯緊了,幫著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