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外加宋橋三個人在幫田邵雷處理傷情。
田邵雷是幾人中傷的最重的,傷口從他的額頭一直延伸到眼角下方,萬幸沒有傷到眼睛,但是又深又長的傷口也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你們這樣光消毒止血不行”,元錦西查看過田邵雷的傷口後道:“大雷子需要縫幾針。”
“那得去醫院”,戰爭道。
元錦西抬頭看他一眼,“都學過縫合,你忘了?”
戰爭張嘴想話,又被元錦西打斷,“你來,我監督.”
“好吧”,戰爭特無奈的歎口氣。
給戰友縫傷口,給自己縫傷口,甚至是用最簡單的器具縫合,這些他們都學過,戰爭根本不能“不好”。
其他人的傷口都處理好,跟商量好了似的都過來圍觀,戰爭戰戰兢兢的幫田邵雷縫傷口,一直到縫完才想起一件大事兒。
“我沒給你打麻藥,你怎麼也不吱一聲”,戰爭問始終沒張口的田邵雷。
田邵雷表情木木的,聞言沒甚情緒的回道:“我不疼。”
這會兒,就是再木訥的人都看出他不對勁兒了。
“大雷子……”張想點兒什麼,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我沒事兒,就是心理有點兒堵”,田邵雷紅著眼睛道。
有多久沒看到田邵雷這樣的表情了?元錦西了解他,不是痛到深處,她最優秀、最可靠的隊員絕對不會這麼難受。
上前抱住他,輕輕拍拍他的後背,“就是超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也沒辦法救下所有人。更何況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人遇難。”
“我沒那麼聖母的想法”,田邵雷悶悶的道:“隻是感慨生命太脆弱。下午我幫一個女孩兒堆沙堡,她特別開心,甚至邀請我去她家玩兒。可就在剛才,我看到她倒在血泊裏,不知道還有沒有呼吸。她臉上沒有笑,眼中隻有恐懼,她渾身是血的媽媽跪在她身邊哭,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畫麵。”
在所有隊員,包括已經離開的老隊員在內,最喜歡孩子的就是田邵雷,甚至比元錦西還要喜歡,如果把女孩兒換成一個成年人,田邵雷的感觸可能沒有這麼深。可已經發生的事情改變不了,他看到的,就是最能夯擊他心底最柔軟部位的一幕。
“看來咱們得盡快回基地了,你也需要跟心理醫生談一談。”元錦西加重力氣拍拍他的後背,歎息著道。
他們沉默的坐在一起,一直熬過黑,迎接明。
一亮,他們便搭乘專機回到基地。
在回程中,他們得到關於慘案的信息。
所有信息當中,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所有案犯全部被捕,死亡人數沒有上升,重傷者情況都得到穩定控製。
當然,也有一些不好的消息。
被捕的十幾名案犯從被捕之後就一言不發,好像隻要保持沉默就可以判定他們無罪一樣。
一個晚上,舉行了兩場新聞發布會,國際社會對這次事件也高度關注,國內警方的壓力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