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也是睚眥必報的人,被元錦西陰了這一回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可他也很識時務,知道直接陰元錦西肯定得不了好,因為一個她就不好對付她身後還有一個亓放呢,他一個人肯定鬥不過倆。
於是,他把自己的一鞋底子之仇全都報複在了野玫瑰隊的隊員身上!
老隊員還好一些,語言已經有成,出去交流完全沒問題,泥鰍也不好下手。
可就苦了新隊員,好好的上課被點名回答問題,問題難的呦,想撞牆。
回答不上來不僅丟臉還要挨罰,泥鰍罰人的手段比較單一,就是抄寫,教科書隨手翻一頁,抄個五十一百遍。
這個時候,大家都會祈禱他翻到的那一頁有插圖,最好是個大插圖。
可到了野玫瑰這裏,祈禱根本不好使。倪教官的手就跟長眼睛似的,一翻一個準兒,肯定是從頭到尾滿滿的都是字兒,抄起來累死人。
新隊員們每在宿舍怨聲載道,元錦西看在眼裏樂在心裏,年輕人嘛,多經曆一些磨難是好事兒。
好事兒啊!
緊接著,她自己也迎來了一件大的好事兒。
阿直的事情落實了!
亓放嘴巴也是嚴實,事前沒有跟元錦西透露一個字。
那跟往常似乎也沒有什麼不一樣,隻是下了雨,對下冰雹都要訓練的隊員們來簡直不值一提。
元錦西剛以身作則的在鐵絲網下麵爬了一個來回,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不過沒有人笑話她,因為整個訓練場上的人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
她站在旁邊跟催命似的一個勁兒的讓新老隊員加快速度,喊著喊著,一隻手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
她的警惕性多高啊,身後來了人不可能不知道,可這個人,悄悄出現在她身後,她竟然一點兒都沒發現。
這要不是拍肩膀而是在她脖子上來一下,她命就交代了。
皺著眉頭警惕的轉過身,微微仰著頭看向來人,皺著的眉頭驟然舒展開來,嘴角不自禁噙上笑意。
“你來了”,她輕聲念叨一句。
看到阿直的肩章,馬上立正敬禮,“shu長好!”
他有些不自然的回了一個軍禮,溫和的問道,“大隊長辦公室在哪裏?基地還挺大,我找了半沒找到。”
還能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再,就是真的找不到也不能來訓練場打聽啊,這裏離辦公樓、宿舍樓可都不近呢。
不用想都知道,他就是來這裏給她驚喜的。
“我帶您過去吧”,元錦西馬上自告奮勇。
二人並排離開,新老隊員全都停下訓練朝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新隊員們不明白來了個人老隊員們怎麼就不訓練了。
而老隊員們內心有一個山頭的羊駝呼嘯而過。
臥槽,現在是什麼情況!
剛才來找老大那個大校是那個人吧?
那這個空降的長官可就厲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