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都快氣冒煙兒了,他他以前就從沒遇見過他們這麼難搞的下屬,阿直給元錦西複述老蔡的話的時候,元錦西沒繃住笑了出來。
“每個班主任都會‘你們是我帶的最差的一屆',我感覺老蔡就跟我們的班主任似的,我們就是那種調皮搗蛋但是學習好哪個老師都沒辦法的學生”。
阿直覺得她的比喻非常有趣,也非常準確。
這邊倆學習好的壞學生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呢,殊不知班主任已經泡好茶等著他們回去準備好好教訓他們了。
老蔡派人來接他們,直接給他們送上直升機,空運到京都,下機之後被帶去老蔡的地方。
元錦西是第二次過來,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不請自坐,還喝了不知道是不是給她倒的水。
阿直倒是挺有外來客的自覺,規規矩矩的坐著,眼睛不亂看東西不亂碰。
老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一點兒好好跟他倆話,可一見元錦西那沒臉沒皮的樣子就壓不住怒火,胖手往桌子上一拍,怒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著!”
“沒有沒有,我知道你神通想把我怎麼著就怎麼著,我這不是回到家覺得親切嗎,難道您希望我把你當成外人跟您客套啊”,元錦西還挺有理的。
老蔡指著她“你”了半,無可奈何,轉移槍口。
“回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的跟我清楚”,老蔡對阿直道。
如果他們按照老蔡的安排回國,至少能提前五回來,可元錦西申請他們自己想辦法回國,結果呢,他們這麼多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老蔡在家都快急瘋了。
阿直是個實在人,真的把這一路上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全都跟老蔡交代了,包括桑達的事情。
老蔡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已經氣成豬肝色。
等阿直完,他張口要訓話,元錦西突然截住他的話,擔憂的道:“老蔡,你有什麼話能不能等以後再,先安排醫生給阿直看看傷,我們這一路折騰的夠嗆,他的傷口撕裂好幾回,到現在還沒好呢”。
“你也知道你們能折騰!”老蔡怒道,卻還是把他們的身體健康放到了第一位,去聯係醫生給他們看傷。
看傷上藥包紮,折騰完已經是半後。老蔡的火氣已經消下去不少,麵對元錦西的時候再沒有吹胡子瞪眼。
“這邊沒有你什麼事了,寫完報告你就可以回基地吧”,老蔡對她道。
元錦西往房間裏麵瞅了一眼,阿直正在裏麵跟醫生話呢。一身的匪氣雖然盡量收斂還是讓見慣了大世麵的醫生渾身不自在,對他話都心翼翼的。
“我想再陪陪阿直,行不行?”元錦西請求道。
“不行”,老蔡回答的很痛快,“他要接受心理幹預,之後要給他安排新的身份。他潛伏的太久,最好跟過去一刀兩斷,你明白嗎?”
明白,當然明白。
因為潛伏的久,想要脫身就更不容易,所以即便阿直自己想,也很難像她和亓放泥鰍那樣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