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西了然的點點頭,兀自決定道:“那就等選拔結束再告訴泥鰍吧,那時候陶欣欣也得上語言課,大家認識認識照顧一下也順理成章”。
“你就那麼確信她能通過選拔?”
“不確信”,元錦西懶散的回道:“不過她最後能不能通過最重要的一關由我來設。隻要她過了我給她們設置的難題,她就能留下”。
負責訓練淘汰女兵的總教官江郎才盡,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折磨人的辦法,於是在大隊長的推薦下找到元錦西,讓她幫忙給這些可憐的女兵出出難題。
元錦西滿腦子壞主意一肚子壞水,隨便拿出來一個就夠女兵們喝一壺的了,自然二話沒有接下這活兒。
她負責的淘汰的時間定在兩後,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時間到了。
她折磨人的手段有多高明全基地聞名,是以她負責淘汰那幾乎全基地閑著的人都來看熱鬧了。
九個曬的黢黑的女兵站在訓練場中央,周圍烏泱泱圍了好幾圈兒人,她們之前訓練、淘汰就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泥鰍也來了,隊友們發揮友愛互助的光榮傳統,把視角最好的位置讓給他。
別人都老老實實的看,就他跟個流氓似的還吹了個口哨,大喇喇的朝元錦西喊道:“元隊長,你想怎麼淘汰啊?快別藏著掖著了,我們這買了門票的都等著看呢”。
買個屁的門票,看熱鬧還事事兒的,簡直不要臉。
成功收獲元錦西的怒瞪他反而笑得更歡暢,笑著笑著他便感覺到不對了,為什麼總感覺有一道陰惻惻的目光在他身上掃射,仔細尋找,終於找到目光的源頭,可不正是他第一來基地的時候在訓練場邊招惹的那個漂亮女兵嗎。
他還有點兒良心,怕自己再招惹女兵影響人家發揮,便把目光投到她旁邊的女兵身上。
這一看不要緊,他那顆久經風、月場的老心髒著實蹦躂了好一會兒。
那姑娘九個人裏麵被曬得最黑,個頭也最矮,撐死了也就一米六三,穿著肥大的作訓服遠遠的看過去就跟個黑土豆似的。
就是這麼個從頭到尾都散發著泥土氣息的姑娘讓泥鰍覺得倍兒溫暖,倍兒有家的感覺,於是乎,整個淘汰過程,他的目光幾乎都停留在姑娘的身上。
別看人家姑娘個頭兒,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一把軍刀被她耍的虎虎生風,針線活做的也十分溜。
九個人裏麵,她是第一個給活蹦亂跳的兔子一刀後又成功把傷口縫上的人,完事兒後別的女兵不是吐了就是哭了,隻有這姑娘看不出一點兒變化。估計是臉太黑,即使麵色慘白也看不出來。
沒錯,這就是元錦西獨特的考核方式,一人發一隻又白又可愛的兔子,先給一刀再把傷口縫上,中途還不能讓兔子死掉。
對於這些縫襪子都不一定會的姑娘來,縫一隻活的還會動的兔子簡直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