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是以車內的幾人全都聽到了。
一時間,車內鴉雀無聲,大家都能感覺到秦參謀身上散發出來的憂鬱氣息,自然也能猜到他時候遭遇的事情肯定非常不愉快。
元錦西沒想強迫他當著大家夥的麵揭開心口上的傷疤,正打算隨便扯一個話題化解現在的氣氛呢,不想他自己先訴起來。
秦簡出生在學術氣氛非常濃厚的家庭,從別人就羨慕他爺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都是受人敬仰的知識分子,可他倒很羨慕其他孩子的家庭,因為那樣的話他的親人就不會因為鑽研某個課題或者參與某項研究對他不管不顧。
他從就特別獨立,五六歲爸媽出差就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裏三四。秦爸秦媽以為給孩子留足夠的食物和水讓孩子留在家裏就不會有問題。前幾次確實沒出事兒,秦簡在家特別乖,有吃有喝,無聊就看看書看看電視,沒做一件讓爸媽擔心的事。
也因此秦爸秦媽對他更加放心,把他單獨留在家裏的時間也由最初的三四延長到一個禮拜。
那次他們南下G城參加一個為期一周的學術研討會,他們被一位外國學者提出的議題深深的吸引,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竟把家中的孩子忘得幹幹淨淨。
好巧不巧,秦爸秦媽出差的第三的晚上氣突變,電閃雷鳴還下起冰雹。冰粒子打在窗戶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能把半邊都照亮的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席卷而來,嚇的將將七歲的秦簡躲在衣櫃裏不敢出來。
他被嚇壞了,一直哭一直哭,都快把嗓子哭啞了。
後來他聽到門鈴聲,那聲響夾在轟隆的雷聲中間就像救命的稻草,他哭著跑過去開了門,一頭紮進門外的人懷裏。
按門鈴的是前一段時間剛搬過來的鄰居,四十多歲的中年獨居男人。
男人平常對他還不錯,偶爾在外麵遇上會給他糖吃,可他自來比同齡的孩子早熟一些,對糖不感興趣,自然對那個總要給他糖吃的男人也沒什麼興趣。
那晚秦簡實在太害怕,別是能得上話的鄰居,就是區的保安他見了都能撲過去尋求保護。
中年男人低聲細語的安撫他,跟他就是怕他一個人在家害怕才來看看他的,還問他是先回自己家還是跟男人回家。
秦簡的爸媽一直教育他不要隨便去別人家裏,他被嚇壞了卻還沒忘了這一點,便要男人來他家陪他,男人也沒有拒絕。
一開始還挺好的,男人在客廳抱著他話,讓他別害怕,他也漸漸的沒有那麼害怕了。
大概是哭的累了,睡意上湧,他在鄰居的懷裏迷迷糊糊就要睡著。
也就是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他感覺到男人的手開始不規矩的在他身上亂摸,臉也距離他特別近,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甚至還要脫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