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玉扳指,“什麼,你怎麼能接這東西?!”
“怎麼?不能接嗎?”
“接了他的東西,就得為他辦事,解了他的心願才行!”孩沉聲道。
“你是,那個男人他,他有冤情?”我不淡定了,之前隻是我自己的猜想,若是連孩都這麼,那這事就真的不簡單了。
孩點頭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看到的東西,絕對是存在的,二姨娘院子裏為什麼會有那東西出現,絕對是她不幹淨。”
我道:“軒軒,就咱倆人,你就別賣關子了,有啥話明。”
孩瞪了我一眼,表示他對我的稱呼的不滿,又接著道:“我估計就在二姨娘家的院子裏,十有八九有東西,那個穿著紅衣服的男子,年代不會久,陰魂不散,不是有大牽掛就是有大怨念。”到這裏,他對著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道:“有可能,這個被殺的男人,屍骨就埋在院子裏。”
我幾乎被嚇的發抖,哆嗦著道:“你意思是二姨娘殺了那個紅衣服的男人,埋在了自己院子裏,所以我才會屢次看到那個男人?”
孩點點頭,突然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去,邊走邊道:“有執念才會滯留在人間,不完成他的心願,你也無法脫身。”
我聽了更害怕了,“這算是什麼事兒?難道二姨娘那個病弱的女人還是個殺人犯?”著,發現孩已經走到外麵去了,連忙追上,“軒軒,你去哪兒呀?”
“洗澡!”孩轉過頭來,怒瞪著我,“你不會忘了自己過什麼吧?”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一時興起,要給孩洗澡的事,連忙道:“嗬嗬,哪會呀,才這麼一會兒功夫,我怎能忘呢!”著,便兩三步趕上他,一把將他抱起來。
唉,真是越來越喜歡抱他了。
來到浴房,秋琴秋弦準備好的浴湯早就涼了,隻得重新換上。把孩剝光了放進浴桶裏,我便挽起袖子給他搓起澡來。孩很舒服地趴著浴桶的邊緣,半眯著眼享受著。
“軒軒,你那男人為什麼偏偏一直讓我看到呢,這算不算纏著我?”
孩輕笑了一下,道:“我若你是赤誠之心,心善,這男人兩次顯形讓你看到,是信的過你,想讓你給他伸冤,你信還是不信?”
我聽了心裏又是得意又是害怕又是糾結,這一切要是真的,我該怎麼辦?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明哲保身?這樣的話這男人會不會怨恨上我?還是大義滅親報警抓了二姨娘?
我忽然發現,兩個,我都做不到。坐視不管或者二姨娘被抓,這都不是我喜歡的結局。二姨娘到底也沒傷害我,而且看她那樣病弱,又對梁老爺那麼深情,到底也是個被關在深宅裏的可憐女人罷了,讓她下半身待在捕房裏我還真做不到。
我該怎麼辦?
孩可能看出了我的矛盾和糾結,歎口氣道:“現在我們也隻是猜測而已,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再了,我怎麼感覺事情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或許,我們根本就不該摻合二姨娘的事。”
“不對啊!”我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道:“軒軒,你不是這宅子裏的少主嗎,何況以你的身份,怎麼會不知道二姨娘院子裏的事呢,別她院子裏了,就算是整個梁家老宅,你也應該一清二楚吧?”
“哼,我的身份,我什麼身份?”孩的語氣變得不善。
可是我卻一點也沒聽出來,而是傻傻地回答道:“自然是鬼呀!”
“噗!”孩朝我臉上就是一口洗澡水,噴得我滿臉,孩嘩啦啦地站起來,對我就是怒目而視,“哼,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恨不得拋開我!”
孩光溜著身子,站在浴桶裏,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我,氣鼓鼓的,那模樣不出的可愛。
我一把扯下掛在一邊的浴巾,胡亂地擦了擦臉,便蓋在了孩的頭上,一把把他抱起來,揉揉他的腦袋,安慰地:“誰我不要你了!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孩在我的懷裏別扭地掙紮,但我哪裏肯放開他,抱起來就往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