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紅衣(1 / 2)

下午的時候,我就在自己的房裏歇著了,我本來就有午睡的習慣,即便是這些年在歐洲遊曆我也沒有摒棄這習慣,何況折騰了一上午我確實有點乏了。

睡夢中,朦朦朧朧的感覺自己站在一個院子的牆頭,正往院子裏看。

院子不大,但很美。

爬山虎的藤順著院門像一抹綠色的窗簾垂掛著;微風中輕輕飄蕩的春藤,原先的朦朧景象清晰的展現在眼前,中間是一個花壇,在花壇中間,稍後點的位置樹著四根直立的石筍就像桅杆正滿帆前進;在四根石筍的下麵種著二棵五針鬆,蒼翠欲滴;在五針鬆的下麵分別種著幾棵不同品種的蘭花,在花壇的前麵有一塊草坪。

就是這樣一個典型的江南院,靜謐典雅,有著似夢似真的感覺。

色接近傍晚,光線已經有點昏黑,可是我眼睛視力很好,我看到院子裏,灑滿了紙錢,就是那種送葬隊伍沿途丟的那種草紙剪成的紙錢。

而在院子間,站了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男子,他有著一頭長長的黑發,披散著,卻沒有遮住他白得發慌的臉。真正讓我如墜冰窟的,不是他的臉,而是臉上那猩紅猩紅,猩紅到妖豔的紅唇,正抹了一個淒美的弧度。

他在看著我,對我冷笑。

我是站在梯子上看到那個盯著我看的穿著紅色衣服的男子,隻感覺他那鮮豔的紅唇讓我渾身發冷。

如墜冰窟的感覺,這讓我一瞬間都忘記了什麼,隻是盯著他看,但是這個時候,怎麼呢?如果是在荒郊野嶺的一個亂葬崗,我看到這樣的一個男人,那就不用想了,我肯定把他當成男鬼。但是現在呢?現在是這麼個江南院裏,還沒黑,晚霞還在邊留下最後一絲光亮。

所以,我就算懷疑他是一個男鬼,滿院子的紙錢也詭異到讓我認為他是一個鬼,我還是不能失態的先對他招了招手,道:“您好,開一下門可以麼?”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他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我是想進這個院子?話就這樣問出了口。

紅衣男子還是如剛才那樣看著我,對我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緩緩地朝屋子裏走去。

我的身後似乎有人在問我:“怎麼回事兒?裏麵有人?”

我:“對啊,裏麵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男子,不過我讓他開門,他不理我呢!”

也就是了這話,我瞬間感覺不那麼恐怖了,這跟走夜路是一樣的感覺,一個人的話可能會感到恐慌,有人一起的話就不會,我就想繼續叫這個男子一下,可是一轉頭,院子裏空空如也!別那個男子不見了,就是地上的紙錢也全部都不見了!一切都好像剛剛我看到的是幻覺。

我大叫了一聲,從梯子上掉了下來。

我驚得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還在自己的屋子裏,屋子裏的光線已經有些昏暗,我虛驚了一場,呼出了一口氣,喃喃地道:“原來是一場夢呀,怪了,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我著,視線不自覺地往裏麵看去,就見房門緊閉著,我不知道孩是不是在裏麵,想到他便想起剛才的夢境,突然感覺很鬱悶,好像自從自己的十六歲生日過後,總會遇到些奇怪的事,就連做個夢都能夢到一個男鬼,這是不是我現在正在走背運呢。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

叫來了秋琴秋弦兩個丫環,讓她們準備一下,帶上我從娘家帶來的茶葉,就準備去拜會一下二姨娘,我還沒忘她給我送安神湯的事呢,什麼也得去回訪一下,順便看看那二姨娘與那活人偶事件到底有沒有關係。

帶上秋琴秋弦,我便向二姨娘的梅園走去,時近黃昏,兩個丫環本不願出門,臨行前她們還試圖勸我明再去。可是,我哪裏肯,挑得就是這個時候,我是想再看看除了春晴外,這個宅子裏還有沒有其它的活人偶,若是能再遇到最好,就可以查查到底是誰才是活人偶的主人。

來到了梅園,卻見院門是關著的,正想著讓丫環上去敲門,卻看到院牆外有一把木梯子,我立時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到之前做的那個奇怪的夢,我想都沒想便向著那梯子走去。

“少奶奶,您做什麼?”秋琴在我的身後喊,我卻絲毫未理。

鬼使神差的,我爬上了那梯子,向著院子裏張望。這一看之下,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裏麵的場景與我的夢裏何其相似!

滿牆的爬山虎,微風飄蕩的春藤,還有那花壇,以及花壇前的草坪,一切景物都如同我夢中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