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拿著那頭發在頭上比劃了幾下,怎麼也不知道包惜弱原本的發型該是怎麼樣的,這時候門上響了幾下,完顏洪烈的聲音在屋外高聲響起:“娘子梳洗好了沒有?”
“等一下。”惜弱也知道自己這洗澡耽擱了好長時間了,摸摸還是濕潤的頭發,於是把兩耳旁的頭發理起來一層,拿起洗澡的時候從頭上抽下來的一支木質發簪,隨手在腦後挽了個發髻,下麵濕潤的頭發梳順,仍然讓它們自然地披散著。
整衣起身,惜弱拔下反鎖的木栓,打開房門,見到完顏洪烈背著手站在門口,說道:“進來吧。”
待兩人進了房間,落座,惜弱想著該怎麼開口,好像這麼久了自己還沒有問他是誰,這是哪裏之類的話吧,而且以原來包惜弱對丈夫楊鐵心的關心,恐怕早就問了楊鐵心的情況才對,也是,自己現在毫不關心,就算是問完顏洪烈,恐怕他也隻會說楊鐵心已死,但自己還是要問的。
待想要開口問話,才發現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剛剛完顏洪烈對她的稱呼一直是娘子,那她對男人應該怎麼稱呼呀,官人?相公?唉,分不清楚,而且這兩個稱呼都好別扭啊。於是決定還是用保險的方式低頭心虛的問道:“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許久不見回應,惜弱抬頭一看,發現完顏洪烈正怔怔的瞧著自己,臉上神色也是癡癡迷迷的,似乎心神不屬,猜想這位怕是瞧美女瞧傻了,畢竟自己現在的容貌確實很美,於是稍微提高了音量再問了一次:“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惜弱見他回過神來,說道:“我姓顏,名烈,倒是當不得娘子‘恩人’的稱呼。昨天和幾個朋友經過這裏,正遇到官兵逞凶害人。路見不平,出手相救,不料老天爺有眼,所救的竟是我的大恩人,也真是天緣巧合了。”
惜弱直接忽略他話中的天緣巧合的說法,想著顏烈怕就是完顏洪烈的化名吧,隻是這個化名也太不高明了。
又想到自己穿越來也沒有以前包惜弱的記憶,對這個時代的許多常識的不了解,難免露出許多破綻來,就好像今天梳的頭發,她是知道婦人發型應該是會把所有的頭發都梳起來的,可是她卻是不會的。為了以後犯錯能有個合理的借口,於是惜弱決定了,裝作疑惑的開口:“我之前救過你?怎麼我不記得了。”
“你……..你不記得了?”完顏洪烈看樣子是急了,也不再娘子、娘子的叫了,這個‘你’字,惜弱覺得還親切一些,總算是不覺得別扭了。
“是啊,我這一覺醒來,好像好些事都不記得了。”惜弱說道。
完顏洪烈想,莫不是之前發了一天的高燒把腦子燒壞了,於是坐不住了,起身說道:“不行,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