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雖然沒有時鍾可以分辨時間,不過諸葛進文一向都是在十點鍾以後才會睡覺的,此刻看他躺在我身邊睡的跟頭死豬一樣,至少也是在十點半以後,比我預計醒來的時間晚了至少兩個多小時,想來黃羽凡早就在監視當中了,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誤事。
當下不敢再耽誤下去,急匆匆的穿上衣服跑到了黃羽凡的屋中,一進房屋就恰好看到他躺坐在床頭,獵鷹般的雙眸緊盯著下方不放;今天沒有雷電,即使在這種昏暗至極的情況下,常人的眼睛隻要適應了光線的變化也能夠看出一些模糊的影子,更何況黃羽凡的眼力超出常人的好,在虞山墓穴中沒有任何的自然光線都能夠辨認出眾人槍口的指向,更何況是在外麵了。
似乎是知曉了我的到來,黃羽凡沒等我開口致歉就先開口簡單的說明了他先前觀察到的情況,在眾人入睡之前,眾人大多都曾經去上過廁所,不過廁所裏麵有三個位置,一般情況下都是幾人一起去的,要想轉移走番天印碎片的機會微乎其微;而在眾人入睡之後,就連上廁所的也隻有趙叔和諸葛進文兩個人,更談不上有人離開木屋的範圍;大雨為我們的觀察提供了很好的輔助,若是天氣晴朗的話,說不定會有人忍不住會四處走動看看風景,屆時我們就無法分辨的出誰是偷印賊,誰是看風景的了。
一提到廁所,我突然想起我和黃羽凡兩人都忽略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屋內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沒有仔細檢查過,我們一直都隻是考慮到賊人要麼將碎印帶在身邊,要麼就會找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將碎印藏起來,所以黃羽凡在白天的時候,也隻是去搜索了一遍眾人的行禮背包,若是賊人反其道而行之,就將碎印藏在了最容易被人發現的屋內的某個角落,等到要走的時候隨便找個機會就可以取出碎印帶在身上,那我們在外麵觀察的再久又能發現什麼問題呢?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黃羽凡說了一下,黃羽凡囁嚅了兩下嘴唇,說不出話來,似乎對此也是無可奈何,我隻得在心中暗歎我們到底還是太過年輕,考慮事情不太周詳,竟然都沒有發現這麼大的一個漏洞;黃羽凡見我情緒有些低落,於是安慰說等到了明天,他就以身體尚未複原的借口提議暫留此地,再來慢慢想辦法追蹤碎印的下落。
隻是這樣一來,很有可能引起賊人的警覺,一旦打草驚蛇,再要找碎印的下落無異於大海撈針了,我咬了咬牙,說道:“依我之見,我們今天的戲做的很足,應該沒有人懷疑的到,那賊說不定今天晚上真的會將碎印帶在身上,等到了明天大家準備好出發後,我們幹脆將所有人集中在廣場上,然後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大家,直接展開搜查,這樣一來,還是有很大機會將碎印的下落找到。”黃羽凡無奈的說道:“這雖然也算的上是個辦法,可如果賊人早就明白你已經知道碎印丟失的事,那就很有可能知道我們明天的行動是個圈套,一旦事情公開了,不但會打草驚蛇,更重要的是,碎印丟了,詹姆斯隊長的人很有可能會對你的家人不利,這樣做是否太過冒險?而且這片木屋的範圍也不小,我們又該如何去尋找碎印的藏匿地點呢?總不能真的挨個兒挨個兒的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