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該是實話了吧。”庫倫俏臉更變沒有想到公子竟然說得如此直白,誰不愛金呢、誰不愛權,如果不是那些怎麼活呢,沒有見過穿著泥巴、吃著泥巴,能活人的?
“公主見諒,在下隻是商人,不懂花言巧語、就事論事而以。”王炎也不好真的就走不然有辱斯文。
“在公子眼裏,庫倫也是任性、刁蠻、隻看權和利的人嗎?”庫倫情緒有些低落,但要發脾氣可是人家也沒有說錯,隻是真話說的真讓人刺耳,難道就不會說些別的嗎?
“嗬嗬…公主那是這樣的人呢,即使是這樣天下不過就一個公主,公主有這樣的本錢。在下區區一個商人,有什麼資格品頭論足,就像走在路途埋怨路得曲折艱辛的,那路也不會因為自己一句改變什麼,一句玩笑罷了。”王炎笑道。
“公子,真就是一個商人嗎?”庫倫心道就是王子哥哥不告訴自己,自己也不傻。誰有這樣的本事將一萬倉金米運到鉭臧督,就是一百萬大軍恐怕要累死一半也難安穩的運到鉭臧督。這一路千山相隔、荊棘滿布、叢林相堵,就是運來估計到了鉭臧督,一萬倉糧食也讓吃個底朝天,一粒不剩還倒找千萬兩銀子。
“嗬嗬…公主說笑了,不是商人賣金米幹什麼,吃飽撐的嗎?隻是在下還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像公主閑暇的時候騎馬練劍,打發無聊的時光而已,那裏談到什麼意義,談到什麼情操了呢?”王炎笑道。
“公子,就是這樣看自己的嗎?”庫倫沒有想到一個皇帝居然要說自己的事業是為了打發閑暇的時光,這是任誰無法接受的。
“嗬嗬…我不過是一個人而已,隻不過比他人幸運,多了一個身份,那裏有多少是自己真本事掙來的。隻有我將金米運到鉭臧督掙到一些銀子,那才是自己靠本事掙的銀子,花銀子的時候也覺得舒心、快活。不要我一花銀子的時候,總是想到這是不勞而獲,整日隻有靠寄生生活,白吃白喝那些收刮而來的民脂民膏活著。我隻徒活的自在、活的像個人樣。”王炎笑道。
“公子好一個自在,隻是我們這些人恐怕都沒法活了。”庫倫嬌笑,這是那裏來的瘋話,要是這樣自己不也是寄生生活了嗎,確實也不假自己也沒有打過獵,養過畜生。
“嗬嗬…各人各人的活法,正如馬要吃草,狼要捕獵,天性如此。如果你讓馬去吃肉,狼去吃草,那你不如把吃他們了,反正你不吃他們也會餓死的、爛掉的。”王炎笑道。
“你這人說起話來不也蠻有意思。”庫倫笑道。
“嗬嗬…那怎麼辦,難道公主願意看到我哭嗎?人活著能笑,不是一件很快活的事嗎,我們總是把事情往好處想,可是事情偏偏和你的想法格格不入、背道而馳。所以常常我們都處在哭笑不得的境地裏,尷尬、隻有尷尬的人自己清楚,那是怎樣的滋味。”王炎笑道。
“公子,說話很道理讓庫倫受益頗多。”庫倫笑道,這人不說瘋話的時候道是蠻有趣,人們常常處在哭笑不得的境地,真是把人生的描摹繪聲繪色,隻是一句而已卻道出真諦。
“公主大人,在下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在下確實有事羈絆,公主放我去吧。”王炎軟語相求。
“那你還來嗎?”庫倫軟語問道,知道此人不能相逼。
“來年吧,等過來這個寒冬,也許在一個煙花盛開的時候我會來看公主,但是我也不能確定。”王炎笑道。
“怎麼要這麼久呢?”庫倫一算一萬倉金米放在鉭臧督百萬的大城不夠半月消耗的,那點金米可要留著才行。
“也沒有別的事情,來這裏不是跑路嗎,太遙遠、太遙遠。”王炎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