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來吧,以後叫我公子就行了,不要大驚小怪的,那個黑金子都收了嗎?”王炎道。
“回公子,礦山都收了,隻是這個礦州好多都是依靠采礦生活的百姓所以臣私自做主讓他們為國家采礦請公子定奪。”聶石憫小心觀察陛下的神色。
“嗯,這樣也行但是這個礦不要誰便亂采你看看那個山頭都光禿禿的難道下雨這個黑金子不被衝走嗎?這要白白流走多少啊,以後要是黑金子挖完了怎麼辦?難道讓後世子孫抱著礦雜為生嗎,難道讓我們的子孫都要吃礦雜活著嗎?聶石憫啊,聶石憫,你作為礦州知州難道也和一隻老鼠的眼光一樣嗎,難道你就不能多想點東西嗎,難道你的眼光就不能放長一點嗎?那你在礦州整天都幹什麼呢,你一年過了幾次堂、審了幾回案子,一年就收了一個男丁的丁稅完事大吉了。”王炎教訓道。
“陛下…公子下官知罪。”聶石憫聽著陛下的訓斥心中一驚,該死,怎麼連這問題想都沒有想過呢?
“聶石憫還有那個西陵城的宋琦,朕真是不想說這麼多廢話,可是不說這麼大的尚國朕一個人確實管不過來,除非找一個比你更聰明的替了你才是。”王炎喝道。
“陛下息怒臣知罪。”聶石憫當了十幾年的知州陛下一句話就把自己撤了一點脾氣都沒有。
“嗯,叫我公子別忘了,防城軍怎麼樣,那個麻子呢?”王炎道。
“公子放心防城軍臣已經接收,那個麻子平日作惡多端臣…臣借機把他砍了,他的家人全部壓在大牢請陛下定奪。”聶石憫道。
“砍就砍吧,不就是個人頭嗎,再砍一百萬朕還有五千萬呢,無所謂。聶石憫西陵府宋琦在朕的男丁賦稅上巧立名目榨取百姓的血汗,而義礦城出了丁稅以外你也是巧設名目,在加上這座礦山等於是你聶石憫的後花園,宋琦交給我五千萬兩銀子,聶石憫你準備吐多少?”王炎直接道。
“五千萬兩…公子…”聶石憫聽到五千萬差點沒噎死,聶石憫看著陛下不說話,等著自己答話心中如滔天巨浪,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砍一百萬個人頭還覺得有五千萬個人頭等著他砍。“公子…你就是…就是砍了…砍了聶石憫也沒有那麼多。”聶石憫腦袋一耷拉等死吧。
“我知道宋琦也不怕死,可是你願意和宋琦一樣做個龜奴嗎,我打算把你的妻妾連同你的府邸變為官窯,聶石憫你是願意給銀子呢,還是願意做龜奴呢?”王炎道。
“公子…臣…臣…死也不作龜奴,求陛下饒了臣的家小,臣隻有…隻有…臣給陛下湊個整數兩…兩千萬兩。”聶石憫腿也軟了跪倒在地額頭也恨了地。
“好吧,你起來吧,我先要你一千五百萬兩交給戶部尚書唐欽,剩下五百萬先欠著,聶石憫你覺得怎麼樣?”王炎道。
“臣謝陛下!”聶石憫渾身虛汗,大冷天的嚇的命都少一半,好似從鬼蜮逃脫升天趴在地上實在是沒有力氣起來。
“嗯,那個麻子既然死了,那就一了白了,把他的家人放了如果要是誰心有不滿,願意死就去死吧,朕不會為了一根枯草,而忘記整座森林。聶石憫這五百萬朕不打算讓你自己出,朕有條法律凡是惡霸土豪侵占一個男丁三百丈以內的土地你就把他土地沒收交給戶部侍郎黃舒駿,抄家滅族你自便。
但是你要是敢欺負一個百姓多收一個男丁一文錢,我會讓你老老實實的做個龜奴,你應該知道,冶鹹城離這裏不是太遠彭聚善的一個心腹大將叫查恿聽說是個尹國王子他也乖乖的做了我的貼身太監。我準備讓郝赫然就是鎮遠軍十萬大軍的第一猛將,做義礦城的防城軍將軍。
沒有你的幫助,我相信憑他一個人也能將防城軍收拾的服服帖帖,不過你是文、他是武,你要是和他關係搞好了,那麼抓捕緝盜、治安管理就不用你說人家也給你辦好了,聶石憫我的話你聽清楚了嗎?”王炎道。
“回陛下,臣記得清清的一個字也不敢忘。”聶石憫真是怕透了眼前的這個皇帝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又是有進有退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
“嗯,那個小二呢,我記得他為朕挨了一巴掌我也不能虧了他。”王炎道。
“請公子放心,那個小二臣已經讓他做了管家。”聶石憫沒有想到陛下仍然記得那個小二的事,更覺得這個陛下添了幾分人味。
“嗯,把那個礦規劃一下,黑金子一部分讓它流到義礦城便於百姓生活,一半找個地方藏起來我會去取,郝赫然來的時候會和你說怎麼辦,我就不廢話了。記得我喜歡樹下次來的時候我要看到滿山的樹、滿城的樹。好了,我回頭再來看你。”王炎說完不等聶石憫爬起來就拉著姐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