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風子更是尷尬不已,葉落出劍了,目標卻不是他。雖然七人皆內測玩家,江湖論劍時因門規未能參加,所以不太看得起葉落,而這次慫恿大家前來,未必沒有借機出名之心,隻可惜吃了個閉門羹。
一陣風吹過,鬆樹紛紛低頭,帶起鬆濤陣陣,受傷的樹上木屑紛紛落下,露出四個遒勁大字,閑人勿擾!
丹風子麵如土色,回頭問道:“丹鳳,他是你師弟?”
丹鳳子是七人中唯一的女士,成熟美貌,有種知性美,乃武當七子之一張翠山的首席弟子,習得銀鉤鐵劃,並寫得一手好字,聞言搖搖頭,“他是殷梨亭的弟子,你問問丹誠子。”
丹誠子點點頭,“不錯,我聽師傅提過,剛進武當不足一月,怎麼有如此劍法?丹鬆,你覺得勝算幾何?”
丹鬆子是張鬆溪的弟子,七人中武功最高,聞言也蹙眉道:“難說,他練的繞指柔劍法,屬於中級劍法,以速度見長,我們練的都是柔雪劍法,是低級劍法,以柔克剛,未交手,還真不好說。”
丹風子跳了起來,“怎麼可能?我們早進江湖足有半年時間,遊戲裏多練了一年的劍,怎麼可能打不贏?”
丹鳳子譏笑道:“打得贏為何不見你出招?”
丹風子滿臉通紅,喏喏解釋道:“我沒機會出招,難道你要我偷襲麽?”
“哈哈……真可笑!”
七人皆大驚,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還是老熟人,他才是宋遠橋的大弟子,不識清風。不識清風大笑,“所謂的第二代武當七子,還不夠人家一口吃的,居然妄談勝負,真是可笑!”
“你……”七人皆怒極,卻說不出話來,因為七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不識清風不理會他們,對著木屋大喝一聲:“不識清風來訪,請不必劍下留情!”
木屋毫無反應,丹風子大笑,“你也不過如此!”不識清風嘿嘿一笑,“鏘”一聲長劍出鞘,忽然向前踏了一步,長劍緩緩指向木屋,劍勢立時展開,一眼看去,好似空氣起了波紋,像水浪一般向木屋壓去,木屋仿佛承受不住,發出咯吱響聲,認真看時,卻依然是風輕雲淡。
“好劍法!”葉落由衷讚道,比之前連劍勢都沒領悟的七人要強大的太多,甚至在江湖論劍之前,葉落也遠遠不是對手。
一道劍光破開木門,劈風斬浪一般,切入劍勢中,此時,才聽到劍鳴聲,如龍吟般環繞山峰。
不識清風臉色凝重,長劍緩緩迎了上去,好似手中長劍重若千斤,可一抖就是六朵劍花,好似雪花一般,形成一條直線,飄蕩在空中,那道劍光勢如破竹般連破五朵劍花,終於在第六朵劍花破碎的時候,劍勢已弱,被不識清風躲過。
不識清風長劍一放一收,守在胸前,一股柔和的力量擋在身前,葉落已收劍站在不識清風麵前,捂掌大笑,“好劍法,柔雪劍法,清風兄已深得三味,佩服佩服!”
不識清風亦收劍而立,仰天大笑,豎起大拇指,“江湖第一,果然名不虛傳!大師兄,不請我進去坐坐?”
葉落的熱忱,讓其餘七人無地自容,相比之下,他們隻是閑人,閑人勿擾啊。不識清風一句大師兄,從此奠定了葉落武當大師兄的身份,無人敢反駁,不識清風跟著葉落步進木屋之時,還不忘回頭冷哼一句:“南方天下會隻有你們這些膿包嗎?”
葉落心裏一動,問道:“清風兄,莫非你是北方金鱗幫的?”
不識清風點點頭,正色道:“適逢春節,瑣事纏身,今日清風奉太子命前來拜訪大師兄,祝大師兄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葉落大笑,迎北方作揖道,“太子客氣了。”然後一巴掌拍在不識清風的頭上,笑道:“尼瑪,這是武當山,不是星宿派。”
咋聞不識清風這個名字,還以為是個意氣書生,結果和清風洗我狂一般,都是桀驁不馴的年輕人,一把刀,一柄劍,都不容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