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極為偏門的書上我剛好見過當時並沒怎麼在意,剛才匆忙間也沒看出來,後來才發現了不妙。“這是越南緬甸那一帶邪術師中流傳的一種手段,尤其是在緬甸和泰國頗為流行,是養小鬼方式的一種,不過這個卻是最為缺德喪盡天良的方式,以人為養料來飼養,這陳慶鳳身上的細小傷口正是小鬼啃食造成的!而這三顆珠子,卻是邪術師以某種東西為媒介,植入這女孩的身體裏,借以破開三魂七魄,雖然這女孩死了,可是她的魂魄根本沒有離體,所以在解剖的時候才會怨氣暴漲,換做誰看到自己被人解剖,也要心生怨氣吧?”我沉著臉,緊皺著眉頭向兩人介紹道。這種手段著實是惡毒至極,原本人的三魂七魄是一個整體,但是這法術卻是將三魂七魄生生破開,融入本身中的三個珠子中,經由脊椎骨連通融合,在人活著的時候無法感覺出來,頂多是神情恍惚一些,時常感到疲勞和失憶,這和普通的離魂症有著幾分相似,然而當這個人死亡的話,這問題可就大條了,三魂不聚,七魄不合,就難以離竅而出,隻能被活生生的禁錮在身體中。一個人如果死了,魂魄會離體,渾渾噩噩的遊蕩,這時候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隻有在頭七的夜裏,才會回家查看,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已經死了。但是被這種惡毒的法術禁錮了魂魄之後,魂魄根本無法離體,就好比這個陳慶鳳,從被人發現一直到送到這裏來,隻怕她的意思還是清醒的,知道發生的一切,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會給我打電話,屍體無法出聲,但是魂魄在操控下卻是可以發出聲音的,雖然那不是出於她的自願。而她身上的無數啃噬傷痕,則是極為偏門的一種邪門小鬼養法,並非是出自於養小鬼的聖地泰國,而是出自於越南和緬甸這些窮鄉僻壤,東南亞的巫術邪術都是出自一脈,說起來基本上算是大同小異。別說什麼身邊很多人養都沒事,有事的,估計也都說不出話了。世界上隻有一種人不會說話,那就是死人。人分善惡,這些小鬼亦是如此,而這陳慶鳳身上所顯現出的啃噬痕跡,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也隻有陰魂這種無形無質的邪物,殺人於無形的時候才會留下這麼密密麻麻極為精巧的表現。畢竟以魂魄之流,想要生生在人身上留下痕跡的話,要比引動人的精神來害人要費力許多,如果是能夠操控實物或者直接傷害身體的陰魂厲鬼,絕對不是什麼善類,而眼下這陳慶鳳身上顯現出的痕跡,不由得讓我們為之動容。三顆珠子在引魂香的帶動下微微搖晃,而我則是掐了個指訣,隨後口中默默念動咒語,隨後在這三顆珠子上緩緩升起了幾道幾不可查的煙氣,最後在空中緩緩融合,彙聚成型,看那眉目宛然正是女屍的模樣,隻可惜目光呆滯而且大小僅僅隻剩下一尺長短,顯然魂魄大傷,想要從這上麵找突破口是不可能了。我歎了口氣,隨後找出一塊雜玉將這倒黴的女孩魂魄放進去,目光又轉向了對麵的冷櫃,此刻原本嘈雜的冷櫃已經聲息全無,哪怕你再可怕的邪術也無法突破自然的限製,都凍成一個大冰疙瘩了,不信你還能做些什麼!隻不過這陳慶鳳到底是自身養了小鬼遭到了反噬,還是被人下毒手暗害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和杜嬌嬌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事情的突破口應該有兩個地方,一個就是小聶故事裏的火葬場,另一個應該就是這個陳慶鳳的家裏。雖然這陳慶鳳的家已經被搜查了一邊,但是對於肉眼凡胎的警察來說,恐怕僅僅是停留在普通層麵上的搜尋罷了,或許會漏掉一些東西。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敢威脅老子,更是對杜嬌嬌起了別樣的心思,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雖然這暗自不算是我們接下的活兒,但是我倒是也不介意活動活動,至於劉武這貨,無風都要攪起三尺浪,有樂子湊那絕對是不肯放過的。一共六具屍體,齊整整的擺在了麵前,凍得硬邦邦但是表情卻呲牙咧嘴的異常猙獰。“應該是剛才這陳慶鳳起屍,引動的怨氣也把他們驚動了,這幾個人身上絕對沒有問題!”杜嬌嬌肯定的說道,我也隨之點頭,隨後瞟了一眼劉武,“咋樣?晚上沒啥事去火葬場溜達溜達?”杜嬌嬌沒有跟著,她和我們兩個閑漢不同,我們這些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早已經養精蓄銳的出了一層膘,正好趁這個時候活動下筋骨,不過杜嬌嬌這段時間累慘了,我索性讓她回去休息,我和劉武就足夠了。路上我就不禁感到好奇,真是特麼奇了,這本土的妖魔鬼怪偃旗息鼓,而這段時間怎麼冒出來的竟是一些外國的玩意?什麼南洋邪術,什麼日本的式神,如今連泰國的小鬼都冒出來了,這特麼是要大鬧中原的節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