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想要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徹底的謀劃一下,如何去那神秘古墓救出我的父母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尤其是眼下亂局紛紛,更是讓我有一種擔憂。“又發呆呢?”楚方推門進來,發出嘖嘖讚歎,“你這也是沒誰了,這才幾個月啊,居然是四段巔峰了!你這是要趕超英美的節奏啊!”不怪他酸溜溜的,我也沒想到經過在S大的那一番古怪機遇之後,伴隨著靈巫傳承的獲得,我的修為居然再次飛躍,一轉眼竟然到了靈威四段巔峰,這簡直就是開了掛的人生。要知道楚方苦修這麼多年,眼下也不過是這個水平啊!沒有理會他酸溜溜的話語,我摸出了自己的電話,來電顯示是杜嬌嬌。“喂?怎麼,想我了?”接到電話我立時興奮的出聲,可是沒想到電話另一邊卻是沙沙的作響,緊接著一個空洞飄渺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仿佛在很遙遠的地方一樣,哪怕坐在太陽底下依舊是讓人寒氣直冒。“你、告、訴、杜、嬌、嬌,再、繼、續、下、去,沒、有、好、結、果、的……”什麼玩意?我靠!聽到這聲音我當時就急了,看了看電話,沒錯,是杜嬌嬌的號碼啊,可是這電話尼瑪是誰打的?這聲音絕對不是杜嬌嬌!“你是誰?想要做什麼?”我冷冷的問道,然而電話的另一邊,卻是機械的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隨後就掛斷了電話。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杜嬌嬌的電話怎麼會落到別人的手中,還給我打了過來?難道她遭遇到了什麼不測麼?心急火燎的我連忙拿起電話撥了過去,然而卻沒有人接聽,這讓我立時著急了起來,正好看見劉武這貨從外麵拎著一口袋吃喝走了進來。“開車,跟我走!”顧不得說明白,一把抓住了這貨,帶著楚方,我倆就跳上了他的車。“楊牧!啥事這麼著急?”劉武一腳油門直接衝院子裏衝了出去,我順手把劉武剛買的熟食扔到了門口大爺的屋子裏,老爺子眉開眼笑的打開了大門。飛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劉武的眉毛也皺了起來,“杜嬌嬌不是在公安局麼?怎麼會有危險?你坐好了!”一聽杜嬌嬌那邊出事,劉武也著急了,車子開的飛快,一溜煙就到了公安局。我倆悶頭就往法醫解剖處闖,結果卻被門口給攔下了。“哎哎哎,你倆幹嘛的?怎麼不吭聲就往裏進?知道這是哪麼?”沒工夫和他磨牙,劉武直接掏出了證件,上麵碩大的國徽養立時讓這貨閉嘴。一溜煙直奔解剖室而去,我知道杜嬌嬌這個時候應該就在解剖室裏忙活著呢,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推開解剖室大門的時候,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人影倒是有兩個,但是都在停屍台上躺著呢!“怎麼沒人?”劉武緊跟著衝了進來,卻發現空無一人,立時轉頭就往外跑,“我去找個人問問,太他媽著急了!”這貨風風火火的衝出去,但是我的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解剖台上。在那台子上,一個放滿了亂七八糟工具的解剖盤子旁邊,赫然是一部白色的手機。杜嬌嬌的手機在這兒放著?那剛才打電話的人是誰?難道是門口的老頭?我立時一愣,緩步走了過去,從台子上拿起了手機。觸手冰涼的感覺讓我一個激靈,這哪裏是一隻手機,根本就是一塊冰,這感覺我一點也不陌生,這小小的停屍間,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陰氣?打開手機,上麵好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我的號碼,而撥出號碼裏麵,最後一條卻是昨晚夜裏九點,通話人也是我,時長三十九分鍾!怎麼可能?難道我剛才聽到的電話是錯覺?不對,這事情不對!我緊緊的皺著眉頭,眼神卻像一旁飄去,忽然發現了一絲端倪。在旁邊是一張解剖台,一張裹屍布正覆蓋在上麵,下邊顯現出一個人形輪廓來。這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在這地方除了活人就是死人,但是讓我注意到的一點卻是,那裹屍布下中間位置卻皺了一點,就仿佛有人捏住了這布片一樣。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我飛快的撩起這屍體上的布,當我解開布片的一刹那,冷不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了一陣古怪的風,使得原本就冰冷的解剖室溫度再次低了好幾度。怎麼回事?難道這是一具怨屍麼?所謂怨屍,就是指死者臨死前身體充滿了強大的怨氣,死後身體僵硬無比,仿佛鐵石一般,哪怕刀劈斧砍都難以破開。除非化解了死者的執念,或者是用特殊的手法來處理,否則一點遇見怨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其立即焚燒,因為這玩意是會引起屍變的。一些小說裏經常寫道,某某將軍戰死當場,立而不倒,地方主將敬重其勇武,上前作揖祭拜,屍身方緩緩倒下。其實這就是身懷怨氣的表現,如果不能當場化解怨氣,就要將其燒掉,絕對不能入土為安,因為一旦入土的話,那可就是四鄰不安了。說起來,當初張小雨的爺爺也算是怨屍的一種,不過他所懷的怨氣並不強烈,而眼下這屍體居然能引起陰風陣陣,這絕對是一具即將屍變的怨屍,杜嬌嬌怎麼會不懂這東西?為什麼會把這玩意就這麼放著?猛的掀起布角,我立時看到了裏麵的情況,不禁一個愣神,再次的皺起了眉頭。裏麵躺著的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全身不著一縷,顯然正是要進行解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解剖的人卻離開了。女人的眼睛緊閉著,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脖子上有一處猙獰可怕的傷口,從脖子的側邊直接將喉管氣管動脈豁開,露出裏麵粉色的肌肉組織和血管,看起來分外猙獰。顯然這女人就是死於這一刀致命傷,我轉了個身,和這個女人正臉相對,打算查探一下她脖子上的傷口。剛才我接到的電話,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聲音雖然一頓一頓的,但是我卻能聽到裏麵發出古怪的嘶嘶聲,就好像風刮過破損窗欞紙時那種細微而又讓人不舒服的聲響,當時我還有些納悶,這聲音是怎麼來的,但是眼下看到了這具屍體,立時讓我心中一動。如果聲音是從這張嘴裏發出來的,那這個細節豈不是可以解釋了?雖然這在普通人眼中看來或許有些扯淡,認為死人怎麼可能打電話?但是我們是做什麼的?別說是一具剛死的屍體,就是一個死了百十來年的骨頭架子在我麵前晃蕩,隻怕我也會見怪不怪了。看著這具女屍我嘿嘿冷笑,一個死鬼也敢在老子麵前擺弄,如果換做其他的人或許還會被這個電話嚇退,但是這一次卻是找錯人了!想到這裏,我剛要掐動指訣,施展剛剛學會的一種法術,卻冷不防肩頭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你是幹什麼的?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嚇了一跳,正要轉身動手,低沉的聲音傳來。轉過身,一個麵容頗為周正的警察正站在我麵前,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沒奈何我隻能在此掏出了證件。“我是杜嬌嬌的朋友,來這裏找她有事情要辦!”仔細的看了看證件,這警察終於把證件遞給我,但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古怪的意味,眼神也不住的往我身後屍體上打量。不過我卻沒有心思理會他,杜嬌嬌的失蹤讓我心中如火般燃燒,尤其是剛才那個冷森森的電話,更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對。“放心吧,暫時沒事!”楚方看出了我的焦躁,拍了拍我的肩膀,嘴巴示意另一邊,我這才看見,遠處的門外走廊盡頭,一道英姿颯爽搖曳的身影走了過來。見到我們,杜嬌嬌也很驚訝,當我說起電話的時候,這個迷糊妞翻找了好一陣,終於在女屍的不遠處解剖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楚方翻了個白眼,劉武則是嘟囔了一句什麼,我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或許這樣靈異的事件放在別人身上,已經有了崩潰的可能,但是我們這群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不可能是這女屍打的電話!”楚方說道。“也不可能有人動過!”劉武這個老刑偵檢查了一下蛛絲馬跡。“也不是我裝神弄鬼!”杜嬌嬌滿臉的無奈。說實話,我最擔心的就是最後一項,如果杜嬌嬌不小心中招了,才是擊中了我的軟肋。“看來有人要搞事情啊!”我吧嗒了一下嘴,眼角掃了一眼楚方,“你怎麼看!”“聲東擊西唄!”楚方眨巴了一下眼睛,“最近風聲越來越緊了,看來這群家夥也都坐不住了啊!”“那我倒要看看,能弄出什麼幺蛾子來!”“走!回去看看那具女屍!”眼看天色已經不早,杜嬌嬌站起身來帶著我們向外走去,我們到停屍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眼下吃了頓飯然後再聊了好一陣,眼下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果不其然這停屍房已經是鐵將軍把門。這也算是這個地方的潛規則之一了,畢竟這地方一到晚上就陰森的可怕,除了看門的老頭,哪怕尋常的法醫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那個女人是第一個帶著人皮麵具死亡的女人,而且她……”杜嬌嬌想了想,用鑰匙打開了門,“身上的脂肪不知道被什麼手法全部抽去了,今早剛送來我還沒來得及解剖,就又出現了命案,這才把手機忘在了解剖室……”我暗自點頭,果真問題就出現在這女屍身上,不過詐屍我倒是見過,哪怕經年的老粽子我也鬥過,可是從來沒聽到過僵屍能說話,畢竟死物不同於活物,即便身體能動彈,但是說話卻需要喘氣的啊!這女屍就算手指能靈巧撥弄電話,但是怎麼出聲向我發出的威脅呢?劃拉一聲,杜嬌嬌掀開了女屍身上的裹屍布,露出裏麵凹凸有致的一具身體,剛才光顧看那傷口,倒是沒打量這女孩到底長什麼樣,然而此刻看來卻是頗有一些驚豔的感覺,隻可惜眼下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