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1 / 3)

“行必有因,是我九姓十二宗的宗旨。尊老敬賢是師尊一貫的教導,所以我才會對前輩如此,但若是前輩得寸進尺,將禮讓看做軟弱,隻怕是錯了!”張真仙眼見這人言語間極為不客氣,立時冷冷一笑,“要知道我九姓十二宗的名聲,可不是客氣出來的!”“哦?”那聲音桀桀怪笑,言語間帶著不屑之意,“那是怎麼出來的?你已經中了老夫的天星黑,難道還想翻出什麼花樣不成?趕快把東西給老夫交出來,否則的話惹怒了老夫將你擒拿,免不了交給那群怪物,到時候你想死都難,隻怕到時候你也要變成這樣子,桀桀桀桀……”那聲音極為不客氣,聽得張真仙麵色一寒,“敬酒不吃吃罰酒!楊牧,動手!”說話間,她猛的一揚手,一柄飛刀直奔這少女的口中,而我卻手腕猛的一翻從側麵飛快的指向了張真仙,扣動了扳機!火熱的子彈從張真仙的發鬢邊掠過,帶著火辣辣的氣息重重的轟在了大金牙的身上,而那站在張真仙身後露出詭異的大金牙猝不及防之下,立時發出了一聲慘叫,然而身上的傷口去並未流出殷紅的血液而流出帶著青黑顏色的粘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另一隻手一揚,就是一條軟鞭飛快的纏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又是數發子彈轟進了他的身軀。“小輩!膽敢如此!”大金牙忽然發出尖銳的叫聲,竟然和那竹聲蟲中傳來的聲音異常的相似,然而我卻是充耳不聞,狠狠一甩手中的鞭子,這大金牙的身子就被他翻了個跟頭,緊接著又是一通子彈沒入了他的身體中,頭頂的幾隻蠟殍飛快的撲了上來,然而分外詭異的是,居然在半空中紛紛碎裂,化作了一塊塊的殘肢不停掉落。“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被掀翻在地的大金牙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你們什麼時候發現我的?你這槍裏麵是什麼東西!”張真仙笑嘻嘻的看著僵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大金牙,這才小心的從牆角捏下一根簪子,順著輕輕抖動,隻見半空中仿佛水波的紋絡一樣的一陣扭曲,一條長有三米多,纖細透明到幾乎肉眼難見的絲線就被他纏繞在了上麵,最後將這簪子揣進懷裏。看到這一幕,倒在地上的“大金牙”這才露出絕望的眼神,“居然是千邪須!你手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張真仙雖然整個右手依舊漆黑一片,但是卻混若未覺一般,緩緩的邁過了滿地的殘肢碎片,走到了地上躺著的人麵前。“阿魯前輩,這混合了丹液的子彈滋味如何?”說話間,在張真仙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個指頭大小,略顯半透明的子彈來,尤其那子彈頭裏麵,一汪仿佛油脂,又仿佛是水銀般的液體正在緩緩流動,現出詭異的光芒。“你,你怎麼知道是我……”地上的大金牙露出見鬼一樣的神色,說話間他的膚色飛快的萎縮了下來,原本略顯方正的臉龐急劇的縮水,並且變得漆黑一片,哪裏是大金牙,根本就是一個尖嘴猴腮的老男人,此刻正半躺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著。所謂的丹液,也就是古時候煉丹的道士不小心煉製出的廢棄丹藥。古代的倒是煉丹講究色澤形狀味道缺一不可,但凡有些許瑕疵便是廢棄的下場。眾所周知,古代的道士煉丹,多為一些重金屬之類的劇毒玩意來煉製丹藥,雖然多少代鑽研,但是能服食的丹藥卻不見多,反而能夠毒死人的玩意卻是數不勝數。其中這丹液,尤為出名。將重金屬煉製到根本無法凝固的地步,可想而知變成了一種什麼樣的東西,這東西毒性之大簡直令人發指,不過好在這東西毒性極大的同時,也散發古怪的氣味,所以並沒有人能將這東西變成謀財害命的毒藥。然而經過後來的一些試驗卻證明,這些東西居然對於驅蟲有著奇異的療效。在古代的時候,人一旦得了血吸蟲或者絛蟲之類的病,想要治療的話藥方也不外乎是砒霜這類劇毒的藥來治療,少量服用,用來驅蟲。而這丹液,也有著異曲同工之效,不過人的智慧是無窮的,當發現了這個效果之後,就有道士在行走苗疆的時候,用這玩意來驅趕毒蟲,甚至對付苗疆的蠱蟲師。劇毒的丹液果真效果奇佳,不管人還是蟲,碰到必死無疑,但是使用者也不免殃及池魚,這玩意沾上一點都是大麻煩,後來索性被人所棄用。不過隨著現代火器的興起,這種使用極為不便的可怕玩意,便被開發了出來,注入了特製的子彈中,不過輕易不能使用,畢竟這玩意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剛才那接連數槍,也僅僅第一發用了這種特殊子彈而已,剩下的幾發不過是我臨場發揮,順便給這家夥吃點苦頭而已。“就你這夯貨,還想騙你爺爺?”我站在一旁嗤笑,“不膽小怕事的大金牙,能叫財迷麼?一見麵我就盯著你了!想騙你爺爺,還早呢!”“啊!!!”地上躺著的人忽然發狂的尖叫了起來,顯然詭計被人拆穿,讓他難以接受,整個人瘋狂的開始抖動,“算你們兩個小輩狠!今天算是我載了,咱們後會有期!”說話間,在他身上猛的散出了七彩的濃煙,嚇得我和張真仙連忙後退,而那叫做阿魯的蠱術師則是全身開始劇烈的抽搐,口中念念有詞。“替身蟲?難道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情況麼?”一個蒼老的聲音猛然傳來,地上的阿魯全身一震,立時掙開了眼睛。那聲音醇厚而又蒼老,但是內中卻帶著沙啞,隱約中和這名叫阿魯的苗疆蠱術師有著幾分相似之處。而後者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猛的睜開了眼睛,露出驚駭之色。“原來是你!怪不得這小輩能輕易的將我治住,怪不得我的替身蟲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原來是你在做怪!”阿魯的聲音瞬間變得嘶啞難聽,目光也死死的望向了遠處的走廊盡頭。我和張真仙則是沒有感覺半分詫異,因為我們早就知道這神秘人的存在。當在房間裏大金牙消失的時候,我們就看到桌麵被人用茶水寫了字,告知我們有人會出手處理這件事情,否則我倆怎麼敢就這麼傻乎乎的衝出來?說來好笑,或許是因為上麵對於少數民族和某些區域的特殊政策影響,導致就連風水玄門中也持有這樣的一種態度。那就是區域自治原則,這苗疆的蠱術師不屬於中原流派的任何一種,而是一種單獨手法與係統的旁門,所以即便九姓十二宗也不好隨意出手,畢竟要顧及到苗疆一脈的態度與情緒,這種東西說起來很微妙,我們對此並不怎麼了解,倒是人老成精的張真仙說的一套一套,頭頭是道。所以一旦遇到這樣的事情,基本上處理權就不歸我們了,總會有他們一脈的人來清理門戶。這不同於之前的南洋降術師隨意踏足大陸,這根本就是中華大地整個風水玄門的圈子自己的內部事情。走廊的盡頭是一麵略顯昏黃的牆壁,而隨著那聲音傳來,這堵牆壁立時蕩漾起而來古怪的波紋,就仿佛是在水中投入了一顆石子,刹那起了巨大的變化,一個白發白須的長袍老者靜靜的走了出來。這老者頭發散亂而又潔白,足上無鞋輕輕前行,緩緩的來到了三人麵前,沒有理會地上的阿魯,而是從懷裏取出一根五彩晶瑩的鉛筆狀物事,放到了張真仙漆黑如墨的手前。這個時候張真仙才發現,這老人手中鉛筆狀的玩意居然是一條五彩的小蛇,整個蛇身僵硬筆直,就仿佛一隻錐子般躺在他手中,通體呈半透明的顏色,隱約間都能看到五髒六腑,沒有半點蛇類的猙獰與陰冷,反而有種可愛的感覺。當這小蛇靠近張真仙的手時,就仿佛在睡夢中嗅到美食的氣味一般,忽然從口中吐出了一條白色的芯子,隨後整個僵硬的身軀也忽然變軟,隨後蘇醒了過來,輕輕一口咬在了張真仙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