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神樹的香火道兵,應該不止一個!”聽杜嬌嬌這麼一提醒,我忽然醒悟過來,可不正是這玩意麼?當年抗日戰爭時侯的烈士都葬在了這神樹旁,後來抗美援朝的英雄骨灰也供奉在其中,這些可都是正氣凜然的鬼雄,被香火熏陶轉化,顯然是化作了這神樹的香火道兵,怪不得我看著差點結果了楚方的刀刃那麼熟悉,如果後麵連上一隻槍杆子,那不正是戰場上使用的刺刀麼?果不其然,當張道果靠近那越來愈閃亮的光芒處時,一道影子忽然從虛無中顯現,緊接著手中端著一柄長槍狀的物事狠狠一刀戳向他的胸口,剛才對楚方出手時我們太過慌亂沒有看清楚,眼下看來卻能感覺到那虛影雙手握緊刺刀,向前的一刺中帶著一往無前血淋淋的意味。果真不愧是戰場上的雄魂,這一下突兀而來,雖然張道果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卻依舊手忙腳亂,險些被刺了個透心涼,不過顯然他也不是善茬,居然猛的一個轉身,借著避開的功夫,手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抖出一條鎖鏈來,嘩啦一聲就纏到了那緊跟在他身後的王財脖子上,順勢就那麼一拽,緊接著這王財就一個踉蹌,撲哧一聲被捅成了糖葫蘆。張道果一招得手,竟然將手中的鎖鏈一下子拋開,彎腰就向那地下伸出了手,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地上那原本微弱的光芒,此刻居然明光大作,仿佛一個巨大的燈泡一樣,在夜色中閃動著耀眼的光芒。“吼!”那王財身為蠱人,別的不說生機倒是極強,加上本身沒了神智,隻憑蹦能做事,被貫穿胸膛之後居然死死的抓住了那把刺刀,僵持著的雙方隻能看著張道果去得漁翁之利。張道果的手已經碰觸到了那團白光,我這時才看見,他手上居然灰蒙蒙帶著一層不知道什麼玩意製成的手套,一伸手就衝地下的光團抓去,但是緊接著接連數道影子赫然出現在了他身邊。那些虛影朦朦朧朧,看不清模樣,但是卻各個戰意衝霄,舉手投足間帶有一股鐵血的意味,手中更是各自持著兵器,惡狠狠的向著張道果的頭頂招呼了下來。“完了!”眼見他被這些香火道兵包圍,我心中一涼,隻怕這小子這會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被自己的貪心給折進去了。可是還沒等我為他的遭遇感到悲痛,下一刻這小子的懷中居然猛的飛出了一道青光,那青光在空中宛若一條遊龍,隱約中甚至能看出龍型隱現,瞬間便撲到了那幾個香火道兵的麵麵門之前,那明明是虛體的香火道兵被這青光一掠便穿胸而過,化作了點點流光消散。這一幕看到我們齊齊吸了口冷氣,早在剛才我們就看出這香火道兵的可怕之處,先不論這些家夥有多大的威力,光是身體虛實不定,就站定了不敗的先機,要不是兵刃還要斬殺我們不能化實為虛,可以招架的話,隻怕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擋住這玩意。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張道果的手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寶貝,居然還可以傷到香火道兵,幾道虛影猛然消失,張道果卻並沒有理會,直接雙臂用力,猛的向下一爪,隨後從中就抓出了一團拳頭大小,閃亮的幾乎要將人耀瞎的一團物事,隨著這東西被取出,頭頂的神木竟然瘋狂的搖動了起來,就連地麵都開始不停感到顫抖。看著張道果嘴角那猙獰邪異的笑容,我不禁心中打了個突,這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沒等我想明白,就被那奔湧而至的白光所吞沒……當我睜開眼,已經是天亮了,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臥室,距離神木事件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楚方杜嬌嬌他們全都命喪在那倒影空間之中,隻有我一個人跑了出來。回到H市才發現那我已經被局裏開除了,不過手上有一筆錢,索性我就買了一所房子,將父母也接了過來,不過我總是隱約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可總也想不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我打開了門,立時間飯鏟撞擊鐵鍋的聲音夾雜著陣陣菜香撲鼻而來。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有些無奈,連忙走到了廚房,看著老媽忙碌的背影還有那略顯花白的頭發。“媽!我昨天不是說了麼?早上就將就一下得了,怎麼大早上還炒菜呢?我這不是放假,是打算繼續找工作,以後就在你身邊了,吃你菜的時候長著呢!”想一想,自從上了小學之後,我回家的次數就少了,等上了大學更是沒有什麼機會回家,每到放假不是出去遊山玩水,就是兼職打工,一直到上班也沒好好陪爸媽兩天,沒想到這一次趁著被開除的機會,居然能夠在爸媽身邊,看到兩個老人開心的模樣,我甚至都覺得是否是被開除已經不怎麼重要了。至於我是為什麼被開除的呢?我的腦海裏怎麼印象有些模糊的樣子呢?哦,是我和同事在非常時期隨意外出,造成了重大隱患才會被開除,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就不信我回家還不能闖出一片天來!吃過了早飯我就去了市裏,今天有一家公司麵試,雇用業務主管,雖然不是一個太大的職位,但是對於民政那一套熟悉不過的我,怎麼也能勝任吧?果不其然,順順利利通過麵試,獲得了這個職位,母親知道消息之後這個高興啊,一下子給我做了一桌的好吃的,差點沒把我撐死。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既然決定再次創業,我就拚命的努力,每天的精氣神都極足,不到半年我就混入了管理階層,而林夢和我也沒斷了聯係,一年後在升職為副總之後,我就和她結了婚,日子倒也過得無憂無慮開心之極。日子雖然過得有滋有味,但是我總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每天波瀾不驚的上班下班,讓心裏總是空落落的,仿佛丟了某種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