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其實作為公職人員,是打算回家勸說自己的父母不要這麼斤斤計較的,但是卻發現自己家的老鄰居,在短短三五天的時間裏,接二連三的去世,按照他的敏銳感覺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搗鬼。不過這件事卻沒有辦法查證,畢竟所有人都是因病去世,說起來有理有據,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而劉武的父母也跟老鄰居一行人簽訂了攻守同盟,劉武怎麼勸說都沒用。沒辦法之下,他隻能自己尋找線索,結果一來二去就被謠傳引到了老張家的風水樹下,隨後發現了蛛絲馬跡。隻不過,當他察覺到這裏麵的關竅時,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中招,每日裏昏昏沉沉,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如果不是我回來的話,怕是這家夥已經開始了每日二十四小時的睡眠,最後一直睡到天荒地老,直到那蠱蟲破體而出。我聽得直皺眉,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都匪夷所思接連發生,讓我都有些發懵,尤其是在這玄門中都大亂的節骨眼上,顯然是有人在操縱。正思索間,身後的杜嬌嬌卻是忽然出聲,“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頭?”她的話顯然提醒了劉武,這家夥也是一抬頭,滿臉的莫名其妙,“對啊,這是哪啊?”一樣的走廊,一樣的地板,反正我是沒看出來有啥不對勁,劉武也就算了,不怎麼來這法醫處,但是既然杜嬌嬌這個正牌法醫都說有些不對勁,那麼……一種熟悉的感覺立時湧上心頭,我連忙抓住了劉武向前的身子,示意他停下。“不對勁!果真不對勁!”同樣是怨煞彌漫,同樣是似是而非,之前好像在哪裏遇到過……猛的抽出了匕首,指訣一掐,開了慧眼,緊接著咬破了舌頭,一口舌尖血就噴了出去,疼得我心都直突突,暗道以後定要隨身帶著各種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否則的話還真是麻煩。這要是有朱砂和赤硝在手,哪裏還用得著自殘?然而這一口血沒有白噴,當血光散落,我們麵前豁然開朗,哪裏是什麼走廊,根本就是一條通往死亡的路途!這六樓的法醫處盡頭,竟然被雜物堆砌出了一條路,而這條路的盡頭,赫然是走廊最邊緣的窗戶,至於那窗戶早已經消失無蹤!冷汗一瞬間就下來了,因為那空蕩蕩的邊緣近在眼前,如果我們再向前一步,怕就要從木板上跌落下去,六樓的高度落在水泥地上,後果可想而知!一瞬間我的臉色變得鐵青,同時眼神也向旁邊流轉,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麵小幡,那古裏古怪的幡子足有兩米高下,與我之前曾經遇到過的那個如出一轍,隻是個頭小了些。之前在那個叫做鬼王坡的地方,我就曾遇到過這樣的玩意,而且手法也如出一轍!當時是打算將我開車引誘下懸崖,而此刻則是引誘我們跌落六樓之下,如果不是杜嬌嬌機警,怕是我們早就著道了!而在那時很我有那根古怪的金色稻草解圍,眼下卻之恩能夠靠我自己的力量了,不過我卻並不擔心,既然能夠破開這玩意的迷惑,顯然眼前這小幡也不怎麼厲害,可是那下麵卻躺著一個人,讓我的心驟然縮緊。不正是剛才失蹤的張道果?這家夥莽莽撞撞的就衝了出來,沒跌落到樓下已經算是萬幸。僅僅是一根小幡,居然就弄得我們雞飛狗跳的,這下子就算是杜嬌嬌的臉都有些沒地方放了,怒氣衝衝的就伸手要去抓那小幡,我還沒來得及阻攔,那詭異的小幡就化作了漫天的灰塵飄散。檢查了一下張道果,發現這家夥隻是暈過去了,我們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連忙帶著這家夥離開了詭異的法醫處,畢竟這大半夜的這麼折騰,卻見不到正主,再這麼折騰下去我們就得瘋掉。聚在我和楚方的房子中,這才稍稍心安,畢竟這所房子是楚方那鬼精靈的臨時居所,被他下了不少手段,倒是足夠讓人放心。而張道果也緩緩醒來,迷糊了半天也沒說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無奈作罷。“整件事情……”我沉吟了半天,緩緩說道:“透著幾分詭異啊!不如我們將各自知道的事情彙總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額……四下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張道果這貨是外地趕回來,直奔巷子那邊的,怕是不知道什麼。而劉武則是剛醒,上哪得到消息去?貌似就得我說了,可是千頭萬緒從何說起?杜嬌嬌則是翻了個白眼,打起了哈欠,“這大半夜的,我說還是算了吧!明天還有十來具屍體要我解剖呢,總得讓我休息一下啊!”“十來具?”我到時覺得沒什麼,可是劉武的警惕性一瞬間就被調動了起來,當時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麼多?我不在這幾天發生什麼大案子了?幾個?”“什麼幾個,就一個!”杜嬌嬌撇撇嘴,“好像是什麼拆遷公司的一些地痞流氓,都是有前科的刑滿釋放人員,酒後鬥毆還是啥的,不清楚,明天解剖了就知道了!”什麼拆遷公司?一瞬間我腦袋嗡的一下,忽然想起去劉武家的那天下午,因為迷路走到了岔道,路過了一處被改建的民宅,裏麵吆五喝六的一群地痞流氓般的家夥在喝酒,我當時還向個看門的老頭問路來著。“好像叫什麼高升還是高……”杜嬌嬌眨巴眨巴眼睛,猶豫著說道。“財高!”劉武眼睛一瞪,立時說道,引來杜嬌嬌的附和,“對對對,就是這個!財高!”她說著,忽然收聲,滿臉的驚訝:“難道說……”“沒錯,就是劉武他們家那片的拆遷公司!”我重重點頭,“之怕今晚的事情不一定是特意針對咱們,隻怕目標是這些屍體也說不定!”“那還等什麼?”劉武騰的一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趕緊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