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用不到這玩意!”公輸無雙撇撇嘴道,這貨背囊裏鼓鼓囊囊的簡直武裝到了牙齒。龐醜根本沒有吭聲,手拿著以更快羅盤眼神不停的四下打量,我們之所以有底氣敢這麼快再次前來,正是有這位陣法和符法大家的加入。“有些不對!”龐醜突然出聲,一張醜臉露出詭異的神色,接著示意公輸無雙,“用紙馬向這個方向試探一下!”公輸無雙嘟著嘴取出一隻紙馬,也沒見他怎樣動作,那隻活靈活現的小馬就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向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噗!黝黑的濁氣奔湧而出,一瞬間就將那小馬吞噬,公輸無雙的臉色難看的厲害,顯然是和那隻紙馬失去了聯係。“我估算的沒錯,整個院子連同這城堡都是陣法的一部分,之前你倆輸的不冤!”龐醜嘖嘖稱讚,“能讓你們兩個門外漢都輕易從陣法中脫身,顯然離孤前輩的這件異寶是下了血本啊!”我和楚方不禁啞然,這件事怪我倆咯?不通陣法又不是我倆的錯,不過從他的話看來我倆顯然是誤會離孤了,這根繩索怕是並非凡品,隻是我倆不會用而已。果真術業有專攻,我和楚方傻眼的看著龐醜指揮公輸無雙各種試探,然後又用各種符紙釘住風水,這才知道我倆之前差點被困在裏麵一點都不冤,這麼大的陷阱直愣愣的衝進來,能全身而退已經算是我倆命大。當然,期間也冒出而來兩頭僵屍,不過麵對白老大的軟劍,自然是當場交代。沒錯,就是楚方的那柄軟劍,我算是發現了,藝高人大概都願意用這種危險而又難操控的東西,尤其是白奎嘖嘖讚歎而又滿臉糾結的聽完這柄劍的來曆,當場差點沒暴走,直呼暴殄天物。在他看來那個冒充他的西貝貨根本就是個混蛋,有這麼一柄神兵利器在手,即便是不能硬抗那隳鬼,全身而退絕對是沒問題的。當然,這僅僅是指白老大,我倆都不在其列,其實楚方也是一臉的肉痛,但是眼下大家共為一體,白老大沒有趁手的兵刃,他的這柄斷劍自然是歸這個滿場戰力第一的家夥了。至於我的法劍卻沒有被他看在眼中,顯然是不喜歡這沒開鋒的玩意。倒是龐醜對這法劍愛不釋手,不過他卻並沒奪人所愛,而是說需要的時候借用一下。“看來你倆沒找錯地方,前麵的確有一座顛倒五行的磨盤大陣,甚至很有可能有高人出手加持,可以引動陰陽二氣撕裂萬物。上一次你倆倒是好運氣,還沒等到達核心察覺了,否則的話娿真的凶多吉少!”龐醜麵色凜然,雙目中如有金光,死死的盯著前方。“看來的確是藏汙納垢了!沒想到除了大名鼎鼎的蠟人張家,居然還有人做這種勾當!居然碰見了,就不能放過!”白奎甩了個劍花,微微冷笑,話語中帶著冰寒的氣息。“蠟人張家?”我當時將頭轉向了公輸無靜,沒辦法我一個新入這行當的小白人,什麼都不懂,至於楚方這不學無術的,顯然更不靠譜了。“蠟人張家,就是京城手藝人蠟人張的本家。那個手藝人張家是捏蠟人,而這個張家是製作蠟人,用屍體製作!”原來這所謂的蠟人張家,屬於一項奇門手藝,也不知道在哪得來的傳承,分為君臣兩部分,臣命出手炮製蠟人,而君命則負責銷售同時保全臣命的這部分人一輩子衣食無憂。其實按照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合夥製造人體標本的買賣,但是用活人屍首做這東西,損耗陰德不說,同時因為長年累月屍體的屍氣散逸,也會經常出現一些奇怪的事情,甚至有些都超乎所有人的意料。湘西趕屍一脈是挑選死者的屍首來煉製,茅山一脈是直接收取屍變的成品,隻有張家一脈是直接出手煉製屍體,所以在張家的祖宅,就布有磨盤大陣。雖然這名字不咋地,但是威力卻是杠杠的,以陰陽五行為磨盤,將宅子分為內外兩層,內外交感轉動之下,就算你有天大的手段,也會像扔進石磨裏的豆子一樣,給你磨碎了。我和楚方之前見到那不停移動的建築,其實就是磨盤大陣的一部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等我們進去再發動,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哦,即便是有離孤的法器護身,怕是我倆也凶多吉少。“不過這蠟人張家因為有傷天和,早在清朝中期就逐漸子嗣斷絕,最終消亡了,難道說這吳家是張家的分支不成,不然怎麼會有磨盤大陣這種東西?”公輸無靜一邊給我講解,一邊疑惑的道。其實說起來,這磨盤大陣最克製的,正是僵屍之流。畢竟如果是像龐醜這樣的陣法高人進入其中,在陣法發動之前,就有可能破開逃掉,然而僵屍之流靈智不高,渾渾噩噩額而又力大無窮,用這緩慢發動無堅不摧的磨盤大陣消滅正合適。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看到這陣法的的第一眼,龐醜才會認定這吳家在煉製屍體,畢竟這磨盤大陣是公認第一克製僵屍的玩意,不過因為太過龐大的費工,經常被人忽視,否則的話這玩意如果能隨身攜帶,世間哪還來那麼多鬼怪僵屍的傳說。而這磨盤大陣,也就成了煉屍一脈的標誌性建築了。聽到這裏我算是明白過來了,怪不得這吳家老宅裏麵僵屍肆虐,而且還不向外聲張,原來是自己弄出來的玩意啊。“那現在怎麼辦?進還是不進?”我當時問道,龐醜瞟了我一眼,又看看袁重,“進唄,我也隻是聽說過這玩意,眼下正好見識見識!”這個時候袁重將最後一根香打了出去,長舒一口氣,“好了,最起碼能全身而退!”好吧,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顯然根本沒了選擇,不過我有些疑惑的是,偶們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為什麼吳家人一個都沒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