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動了手,我手裏的法劍也動了,一戳二拖三絞!一邊戳一邊運氣,尼瑪這都什麼事!老子得了九斷決之後,以為砍人能砍到手抽筋,沒想到接連遇到這些看不出自身氣脈的玩意,不過手裏的家夥還算爭氣,居然一下子就將麵前的一張人皮給弄成了碎片。“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啊!這玩意也沒什麼可怕的!”我看見白奎也幹掉了一隻,心裏終於大定,立時有些不以為然起來。看起來嚇人,居然被我隨手解決,哪怕有三五十隻又怎麼樣?費點功夫全都給切吧了!“站著……站著說話不腰疼!”唐胖子在一旁氣喘籲籲,老臉憋的通紅,手裏的匕首被一隻嗔暝的人皮纏著,另一隻已經發出古怪的呼嘯聲,向著他兜頭蓋腦就撲了下來。“小心!”我剛想去救他,卻見一個矯健的身影猛的竄了出來,手裏一柄銀光閃閃的短刀在空中走出一道絢麗的弧線,直接將這玩意切成了兩半,正是白奎!好快的一刀!果真不愧是高手,簡直是舉重若輕!唐胖子得了這個強援,立時鬆了口氣,我和唐胖子白奎三個人互成犄角,將這阿西保護在了中間,為了緩和氣氛我調侃唐胖子。“我說唐胖子,你也不行啊。這麵貨你都幹不死,平時的飯都吃哪去了?”正大口喘氣的唐胖子差點沒被這話噎死。“你懂個屁!我什麼趁手的家夥都沒有,怎麼幹?你以為誰都像這小子似的,有個鬼頭刀?”老丁頭的眼神從我手中的法劍上掠過,留下一副眼饞的神情。“那白奎呢?又怎麼說?”白奎手裏拿著的兩柄短刀,普通無比,正是村裏鐵匠打的貨色,但是在他手裏不下於神兵利刃。“白家的變態,還用說?”唐胖子終於喘勻了,“你就算給他們一根針,也能給你殺掉千軍萬馬,這才叫殺生的白家!”我靠,原來這麼牛逼,忽然間我就想到了四季歌裏的殺生曲,心中居然有些蠢蠢欲動,是在到了最後關頭,大不了老子就唱曲!我們三個手裏刀光閃爍,不多時居然將這不斷撲來的嗔暝人皮給砍成了滿地的碎片,不過這個時候我也覺得有些難以支撐了,喉嚨像著火一樣。“歇歇,不行了!再不緩緩……再碰到什麼玩意,隻怕也動不了了!”說起來簡單,但是在這該死的人皮傀儡麵前,哪個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剛才我借著手裏的法劍銳利,一連豁開了十幾張人皮,可是累慘了。這也多虧這嗔暝的真正煉製方法沒有傳下來,眼前這些玩意隻不過能算是可以移動的人皮而已,如果碰上膽小的隻怕直接被嚇得手足發軟,就被一下子裹了變成血葫蘆,要是碰到膽大的,拿著家夥都能和這玩意鬥一陣。如果論起來,這些嗔暝僅僅算是人皮傀儡,連僵屍老張頭一半的實力都達不到,純粹屬於嚇唬人的。“我說胖子,你說這會不會是個元代的大墓?”顧不得滿地的人皮,我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掏出水來猛灌了一口,隻有白奎依舊警惕的拎著刀,四下張望。唐胖子眼下臉色也有些發白,剛才險些被裹上,又沒有我的心理素質,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墓葬?誰告訴你這格局是墓葬?哪有這樣的墓葬?墓葬講究室鬥君臣,任誰也不會弄出這麼個玩意來,我估摸著這玩意把整個山體都鑿空了,就算陪葬坑也不可能弄出這麼高來,看起來倒像是個……”說到這裏,唐胖子忽然把話掐斷,低頭不語。“怎麼說半截就沒了呢?沒準這真是元朝哪個王爺的墓,你說的的那墓室是漢人專用的,或許這蒙古的貴族就喜歡這個調調呢?”我開著玩笑調侃,說起來這盜墓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除了小時候鑽樹洞子之外,我還真沒進過地下這麼深。“元朝的貴族大多喜歡土葬,山陵隻有盛唐和強漢才有財力物力建造,而且格局也和這個天差地別,跟本是兩個風格。”一旁的白奎終於出聲了,顯然她也有些受不了我的胡說八道。“不過說起來,這裏倒真的不像個陵墓而是像個……”白奎忽然話鋒一轉,隨後臉上露出驚容,轉頭看向了唐胖子,後者目光灼灼,緩緩點點頭。這倆人沉默不語,看得我和阿西這個心焦。兩位誒,你倆在這猜什麼啞謎?說話說半截,你倆倒是明白,可我倆哪知道怎麼回事?“到底像什麼?你倆倒是說話啊!”我有些急了,這數不清道不明的不是玩人呢麼?可是唐胖子卻一把推開了我,從我身旁拽過了裝載著雜物的背囊。這個大背包是我們一起準備的,裏麵亂七八糟雜七雜八什麼都有,裏麵還有一些吃的,眼下那些吃的喝的在唐胖子的手下紛紛飛了出來,嚇得我連忙接住。“哎,哎,你這不浪費食物呢麼?誰知道這鬼地方得呆多久,弄丟了怎麼辦?”我心裏這個著急啊,眼見兩個饅頭順著向下的台階咕嚕咕嚕消失在黑暗中,這個心疼。半天找不到,唐胖子索性把背囊倒過來,嘩啦一聲出現了許多東西,終於在最裏麵翻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罐子來。裏麵火油的氣息立時傳來,這是雜貨店所有的煤油,一共兩罐,眼下都在這裏。白奎接過罐子,刀一閃就在上麵開了個洞,緊接著向天上扔去,然而還沒等我出聲,他手裏的火把也飛了出去,後發先至重重砸在罐子上。一瞬間火光在空中閃耀,炸開了一道明光,發出絢爛的光芒,間原本漆黑如墨的巨大空間照了個通亮,我們幾個人立時看清楚了麵前的一切,當時個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