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現在無論是對我還是對這裏都充滿了疑惑吧?,而且你懷疑除了你和你的那個同學之外的所有人對嗎?”珍子的話讓我全身冰冷,她不敢相信一個僅僅隻有八歲的小女孩,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想法?難道她就是真正幕後黑手?亦或者說,她就是這個節點內的主持者?所以才會如此理性和可怕的站在我麵前?因為有恃無恐嗎?“哥哥,我想給你看看我的娃娃。”珍子的聲音不再冰冷,變成了小孩子應該有的聲音,但是她依然低著頭讓我看不到她的臉,隻看到她向我靠近。緊接著伸出手將娃娃塞進我的懷裏,娃娃很明顯是個女人的形象,頭發很長,幾乎和身體差不多長短,剛才摸到的真是娃娃嗎?為什麼感覺像是摸到了真人的肌膚,雖然沒有溫度,但是也並不冰冷。啪!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恐懼,我幾乎是一瞬間就丟掉了那個娃娃。珍子彎下腰將娃娃撿起來重新抱在懷裏,然後聲音又恢複冰冷的說:“哥哥為什麼要扔掉我的娃娃,我討厭你。”說完,珍子抱著娃娃向門口走去,動作僵硬而遲緩,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擦!我就差點破口大罵了!這個珍子太邪門了,邪門到我生出了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楊牧!楊牧!!”我耳邊忽然傳來劉武的聲音,嗓門特別大,好像是這貨的嘴巴紮在我耳朵眼裏一樣。讓後我渾身一哆嗦,眼前似乎又花了一下。“我怎麼了?”劉武道“你丫剛才蹲下來撿手電,但是手在碰到手電之後就不動了,無論我怎麼叫你,你都好像聽不到一樣,眼睛直直的看著窗戶,不會是撞邪了吧?”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還放在地上的手電筒上,但是一直都沒有拿起來,就好像在放電影的時候,突然按下暫停,然後那個撿拾的動作就被定格了一樣。我深吸一口氣問道:“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珍子走進來?”“珍子?”劉武疑惑的看著我道,“你是說那個小丫頭?沒有!這裏一直就我們三人。”幻覺麼?還是那個珍子的操控者對我的警告?這意味著什麼?我似乎有了一些明悟,隻是或許是認知上的不足,導致我無法判斷這是否是猜測中的那樣。但我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房間裏,拿起手電立刻離開。二樓,劉武和魯建國將章政放在他的床上,房間裏沒有人,房門是關著的,所以他們很容易的就進來了,隻是為什麼已經十二點了,那個叫林安的卻不在房間裏?劉武皺著眉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覺得這個房間裏有一股黴味,就好像衣服放久了,但是沒有拿出去曬留下的味道。魯建國安靜的站在角落裏,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他都帶著那頂黑色的鴨舌帽,將自己的臉隱藏在帽子下麵,始終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床上的章政依然在發抖,嘴唇也變得青紫起來,就好像中毒的人,他的眼神變得僵直,好像馬上就會斷氣,劉武用力的將他的雙手按在床上,他很害怕章政會像死去的阿濤一樣將自己的雙眼挖掉,雖然目前為止,他並沒有表現出那樣的舉動。“他怎麼樣了?”我進屋之後就把手電丟在一旁,然後問劉武。“還是那樣,隻是不抽搐了,不過,他一直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天花板上有什麼。”劉武說著也抬頭看向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上什麼也沒有,很正常。我也抬頭看了下,除了沒有漏水,其它的和三樓的天花板一樣。如果我那雙可以看到鬼的眼睛還能發揮作用就好了,不過也覺得不可能,如果眼睛還能用,那我的護身符也肯定可以用了!更不用說我帶來的裝備!在車上的時候我就找過,我和劉武身上的裝備都不見了!似乎從跌入井中後,再醒來的時候就全都消失,唯獨我的護身符還在脖子上,但它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林安呢?”“不知道,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就不在。”我的心“咯噔”一下,林浩和林安都不在,難道同時失蹤兩個人嗎?李露露和司機也跟著下來了,他們看著床上的章政都是一臉的害怕,而司機隻能將肥胖的身體靠在牆上,努力的不讓自己暈過去,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不斷的滴落。他顫抖著嘴唇喃喃的說:“這個農家樂肯定有鬼,我們都會死的,誰也逃不掉。”說完,他逃命一樣的離開了這裏。“頭發!”躺在床上的章政突然說道。劉武立刻湊到他的嘴邊,他還在喃喃的說著“頭發”。“他說頭發。”我皺著眉頭,難道他看到了頭發,誰的頭發呢?“找找有沒有水,給他喝點水,或許他就能完全醒過來。”雖然章政的眼睛大大的睜著,但是我覺得他並不清醒。李露露慌亂的在他們的行李裏找水,終於找到了幾瓶礦泉水,然後遞給劉武,慢慢的灌進他有些脫皮的嘴巴裏。我看著門外,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另外的一些人都沒有出現,她可以理解他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但是林安和林浩會去哪裏呢?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喝過水的章政慢慢的醒了過來,他臉色蒼白的看著身邊的人,嘴唇哆嗦。“有鬼,這裏有鬼。”這是他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劉武皺著眉頭看著他:“你看到鬼了?”“是,很長的頭發,紅色的衣服,頭發緊緊的纏繞我的脖子,她想殺了我。”最後一句話,章政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李露露看著他的樣子,嘴裏泛起一股酸澀,雖然章政隻說了一句話,但是她卻能想像出那個女鬼的樣子,脊背一陣寒冷,她條件反射的向身後看去,但是除了空蕩蕩的走廊,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