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強忍著那股子恐懼感,揮動紙鐧遙指它們。那雙眼睛就好像死的一樣,隻負責盯著我。我以為它們是假的,也許是某種法術製造出來的幻覺時,才真的明白,巫的手段千變萬化鬼神莫測。下一刻,我感覺那雙眼睛好像動了一下,是在是太遠,按照這個比例,那雙眼睛應該有屍掛在一個比較大的腦袋上,具體是什麼生物很難說,但絕對不是人類。我遙指那雙眼睛,說出威脅的話來:“有本事下來,看我不把你抽筋扒皮掉在樹上活活弄死你!”這本來就隻是一句狠話而已,是個爺們的總會在最軟弱的時候用這種狠話激勵自己,我這種純爺們就更加不例外了。那雙黑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麼鬼,隻是輕蔑的看了我一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屠戶看待即將被宰殺的豬樣一樣,除了嘲諷還有很濃鬱的某種進食欲望。高高在上嗎?我冷冷的盯著它,哪怕那東西讓我產生了絕望,無邊的惶恐。直到我聽到耳邊傳來脆裂的聲音,在無意中感覺到胸口紅光熾熱的那一刻,腳下猛然一抖,緊接著兩條樹根忽然出現,纏住我的腳踝。“陰險!”我驚愕,很明顯我中了圈套。但腳下已經被看似脆皮的樹根纏繞,動彈不得。我連忙舉起紙鐧砍下去,可那根脆皮一樣的樹根竟然堅硬的好似鋼鐵,任憑加持了某種咒法之後比鋼鐵都牛逼的紙鐧砸下去,連個白道子都沒有出現。當當當當!我一口氣咋出去十七八下,但當我再蓄力想要砸的時候,腳下的樹根猛然一拉。我隻能是驚恐的叫一聲之後,瞬息紙鐧就被樹根強橫的力量拉扯,猛地向前一撲,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掉了起來。接著我就看到兩側甩來兩條樹根,就衝著我的手臂衝過來。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手中的紙鐧衝著兩側胡亂的砸下去,讓那兩條樹根不能靠近我。與此同時,我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想要找出幕後的真凶。是那雙眼睛嗎?我想要扭頭向後去看,可身體不允許我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兩側射來的樹根越來越快,這讓我抵擋的約法吃力起來。總不能這就要掛了吧?我有些懊悔,但同時我依舊在想辦法自救。被冰凍的花草樹木,卻偏偏有這樣掛著冰霜的樹根靈活的好像一條條鞭子,不斷的抽打在我周圍,甚至有一次我差點就被鞭子抽中手臂,如果被抽中,紙鐧必定落地!沒準我的手都保不住!“有種你出來!”我雖然被吊著,而且顯得很狼狽,但是口氣不能小了!楚方說過:“輸人不輸陣,丟人不能丟臉!”好吧,我現在覺得這王八蛋說的是真話,到了這個地步我依舊要嘴硬到底。自然,我的話一點作用都不起的,連個搭理我的人都沒有不說,連個回音都吝嗇到不願意還給我。這算歧視麼?我忽然發現一個巨大的問題,我身上的紅光隻是強烈的閃爍,可是那股子奇怪的熱量卻沒有變得更強。難道這樹根根本就不想弄死我?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這條樹根的操縱者是誰。我可不信這是老樹成精,據說老樹一旦成精立刻就會因為龐大的靈力瞬間釋放而引來天劫,天劫之下,萬中老樹才有一株可以勉強躲過天劫,成為修道者中的強者。可同樣的,從古至今修道者數以萬計,成仙者寥寥無幾。從未聽說過一株樹可以成仙的,但卻可以評價為仙之下最強。楚方留給我的一些類似的隨堂筆記中有過這類的記載。所以妖族才能夠從容麵對,因為有一些老妖的資本太雄厚了,累積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最後人類的修道者隻能和妖族的人妥協相互牽製,最終形成另類的默契。唯一難搞定的就是鬼魂和僵屍,前者不屬於人間,所以陰司使都會在一定程度上用投影幹預到人間裏來。於是逐漸形成了念咒、施展符籙等等的法門。甚至連佛門為了賺取其中的利益都在不斷爭取信徒,隻要千千萬萬種的信徒中有一個稱真羅漢的時候,那就會增強一分佛門實力。這或許是一道分水嶺。額,有些跑題了,咱麼回到上述之中。我無法牛扭過頭去看到看身後屋頂上那雙詭異妖異的眼睛,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我現在真的是把後後背都交出去的人了。“出來啊!”我再次吼叫,趁著閑著抓我手臂的兩個拿樹根忽然停止了一下之後,我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全新的問題去卡一個級別的CPU來忽悠係統。難道,這一切都是法術的東西?不是真的有可怕的對手對付我?如果不是真人?那這裏到底是誰?媽的!我越來越感興趣了,隻不過大爺我這麼吊著也不是個事情。剛才力氣不大,打不斷那樹根,嚐嚐另一種方式呢?我套出劉武給我的手槍,對準了腳底下幫著我的樹根就是一槍。嘭!槍聲震耳欲聾,子彈殼反方向的跳動,差點戳進我的眼睛裏。但不得不承認外麵有多冷,那麼灼熱的彈殼竟然在砸在我臉上的那麼一瞬間就涼了。太可怕了!這周圍的溫度竟然低打到了這樣。但是效果是初衷的,一槍下去,就打算了那樹根。而緊接著兩條來抽我的樹根立刻縮了回去。還剩下一隻腳了!瞄準最靠近我的一根樹根,再次開槍!嘭!應聲而斷!果然是子彈的威力更強!我也跟著嘭的一下被摔在了地麵上,還好這些書都不是很高,吊起我的時候,也不過距離地一米多點剛好超過了我臂展。我也越來越肯定,我的被人算計了,隻不過到底是算計我?還是另有其人?亦或開始就是一次巨大,充滿了機遇的挑戰!我有些搞不清楚,很多事情看上去都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