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貨袁家人了,據說袁家的香術九姓十二宗中排行第一。另一個衝上來的插嘴說道:“少來!還是來我陰陽鑒如何?我好歹也是少門主,早晚你是門主夫人,這可是實權,你看我老娘,現在就是當代門主夫人,發起飆來比我爹都厲害,我這個人耳根軟,還有懼內的特點,隻要你嫁給我,陰陽鑒都可以由你當家做主!”這個直接把門派賣了。我了個槽的,這都是什麼鳥人啊?我疑惑的看向楚方,隻見到他捂住腦門子,低著頭臉上都是鬱悶的色彩。公輸無靜用了最直接的方法,一人一腳!啪啪!踢的快準狠,相當犀利。叉腰罵道:“都給老娘滾蛋!一個色眯眯的整天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另一個也不是好鳥!你們兩個是楚方朋友中的恥辱,給老娘滾遠點!”這兩位居然就勢閃開,根本沒有介意被踢的事情,甚至罵人的話也都笑嘻嘻的躲開。袁家的人還賤兮兮的說:“果然是公輸家的小辣椒,爺就喜歡這味道,可惜了,被強驢家的人給霸占了去,老天啊,何其不公也!”另一個使勁點頭,這大冷天的竟然還抓了一把扇子。你丫風流倜儻堪比西門慶嗎?去掉這兩位,還有兩位是背後背著寶劍的,一臉的酷哥模樣,隻是看到公輸無靜的時候點點頭,就算是禮貌了。還有一個笑嗬嗬的對公輸無靜說道:“無靜,好久不見了。”公輸無靜笑著說:“龐大哥,好久不見。”龐姓的被稱之為大哥的人,看上去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有些深沉,最重要的是長得有些醜,就算是宋小寶站在他麵前,除了身高之外,其他的都不如宋小寶,你就知道有多難看了。但好在,皮膚還算白,這點也超過了。龐姓大哥看向我,笑著問道:“這位老弟就是楚方口中的兄弟楊牧先生吧?”說著,他向我伸手。我連忙握手,禮貌說道:“叫我楊牧就好,龐大哥您好。”“不錯,不錯,楚方這小子別看喜歡碎嘴,但是這人驕傲著呢,也不知道你到底什麼地方能夠讓他視之為朋友。好好保持,如果你過了公羊家的考核,就可以算是我們之間的人了。”這位說的客氣,可惜還是帶著隔膜,遠不如楚方來的真實。但是,我知道楚方跟我之間也是有我所不知道的隔膜,也許當我成為公羊家傳人的那天之後,才能真正意義上成為他們這種人,和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了吧。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被看低的表現,在這方麵,我確實和他們這些人有著天然的差距。但是……終究有一天,我會齊平他們,甚至會超越他們!在這一點上,我從不服輸!“他就是楊牧?那個學醫的小子?”負劍之一的一個男子看了我一眼,一抹冷光從他的眼神中閃爍而過。楚方放下遮住臉的手,對我說:“這是白家的人,天生的殺才,別搭理他。還有,沒事別看他的眼睛,那是練過的。”很好,我立刻躲開他的眼睛,然後問好:“您好。”楚方說:“這裏除了無雙之外,剩下的你都可以叫一聲哥,不虧你。”我立刻補了一句:“白哥好。”“等你通過了公羊家的考核再叫我哥,現在你可以叫我白雲四,我不介意你直呼我的名字。”白雲四哼了一聲說道,很是霸道,而且拒人千裏之外。楚方的哼道:“一個個的裝逼裝到我這裏了!”白雲四哼了一聲,沒搭理楚方的那套說辭。我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極端自傲的人。我想依照楚方的這種把驕傲都刻到骨子裏的人來說,他的朋友驕傲也是有原因的。楚方指著另一個負劍的人說道:“這是鬼穀內的蘇家傳人,蘇遠。”我注意到這個人的劍背著的方式和白雲四的不同,他的劍尖是朝上的,劍柄向下。我忽然想到有那麼一段描述,專門描述一個人的。我不由問道:“蘇秦背劍?難道是那個蘇秦的傳人?”蘇遠對我點點頭,說:“不錯,在下蘇遠。”我好奇的道:“《燕丹子》有這樣描述,稱琴聲曰“鹿盧之劍,可負而拔”是也。又說古代蘇秦背著劍就是這樣的。那蘇哥您這個劍是鹿盧之劍嗎?”蘇遠想了想說:“蘇家的劍好像都這麼叫,不過真正的鹿盧之劍我也沒見過。”還好,這位應該比白雲四好相處一些,隻不過也僅僅是好一些而已。楚方又指著剛才那兩個對著公輸無靜獻殷勤的說道:“這兩個,一個是袁家香術的傳人,袁重(chong)。”手指指著拿著扇子的家夥,說:“這家夥是十二宗門中陰陽鑒的弟子,麗木隨風。真假不知道,反正他覺得這個名字非常適合自己,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這麼介紹自己的名字。”我都一一問候,最後楚方對那個很醜的家夥說:“這位也是十二宗門中武侯門的傳人,龐醜龐大哥,是我們幾個人公認的長兄。”“小老弟,叫我醜哥就好,用我爺爺的話說,我這種相貌叫做返祖。”龐醜笑著說道。我跟著笑道:“哥哥您說笑了,這年頭靠臉吃飯的不如靠實力。您能夠被這幾位哥哥尊為長兄,一定有不凡之處。”龐醜道:“什麼凡不凡的,就是比他們大了幾歲,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才29。”公輸無雙插嘴說:“龐哥,你去年說自己28的。”“哦,是嗎?那不是今年正好29?我沒記錯啊。”“那你前年也說自己28呢?”“那是虛歲,去年是周歲,今年也是虛歲,明年才是29周歲。”龐醜笑著說道,看來這是一個睿智的人,難怪會成為大哥。我想也是,這群人都如此的驕傲,即便是年齡大也未必真的會被認同尊重,隻有當實力和年齡都比這些人強了以後,才會真正被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