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它的兩側一托,隻感覺手中的東西有些軟綿綿,不敢使太大的力氣,就那麼一丁點一丁點的往外抬。直到我整個人的身子和手臂都出來了,楚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又回來的,手中多了一塊布,直接虛擋在我的手下麵。我倆小心翼翼的。“小心點,我先把布鋪好,你再放下。”楚方說道。我認真的點點頭,表示明白。因為不知道這灰塵之下埋的到底是什麼,我們都不敢扶掉上麵的灰,楚方托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放下。直到公輸無雙都跟著進來了,才看到兩個人托著東西,彎著腰半跪在地上。他開口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別過來!”楚方頭也不抬的說。公輸無雙連忙停下腳步,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手中的東西終於落地了,但感覺兩頭一輕,壞了,中間斷了。我一下子汗就出來了,楚方連忙說道:“沒事,應該不礙事。”這才讓我放下心來。楚方從兜裏翻出一個小刷子,我擦,這玩意兒還帶來了,這家夥一定早就算計好的,我可以肯定了。他小心翼翼的掃掉一層層的灰,最後把上麵的灰塵都清理掉之後,楚方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把最後一層灰塵吹開。那東西終於露出了真容。這是一個托盤,木質的,已經腐朽,難怪讓我覺得又軟又脆弱。木盤上鋪著一些金絲,錯落開,一些尚未的化成灰燼的布片散落在金絲中間。“這是什麼?”我驚訝於這個東西的存在。楚方說道:“金絲,以前蜀錦之中有金絲嵌於錦中的說法,高明的工匠會把黃金拉成如蠶絲一樣的細絲,配合蜀錦秀發形成獨特的蜀錦風格,可惜了,這塊布如果能夠保存到今天,一定價值不菲。”我才懶得理會金絲呢,指著中間的物件問:“我說的是這玩意兒。”楚方沒說話,公輸無雙開口說道:“是虎符,調兵遣將用的東西。我之前還在想,發現了這麼多兵器怎麼沒看到這個,以為真的是陪葬,現在看來,這裏是大將陵寢,隻有這樣才會出現虎符。”“皇帝的沒有嗎?”我問。“一般這個東西都不在皇帝手中,而是在兵部,出征的將軍回歸之後會把虎符上交,左邊的虎符代表君王,右邊則代表統帥。姐夫,你看看左邊這上麵有沒有字。”公輸無雙說道。楚方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公輸無雙說:“沒事,要麼是銅的,要麼是鑲金的,這東西放幾千年都不會壞掉。”楚方白了他一眼,翻開看了一下,上麵有兩個字,不過是篆字,而且因為氧化的關係,還很模糊,看不清楚。公輸無雙搖頭說道:“看不清,不過這東西一定有非凡的意義,咱們偷偷留下來吧。”“不能留,不過這個東西應該有其他的作用,留下來吧,跟麵具放一起。”楚方心思一動,提議道。我和公輸無雙自然不會反對,拿起來放到那單獨的包包裏。這個包是不打算現在往外拿出去的。到現在為止,隻剩一間耳室沒有打開了。我們對最後一間耳室充滿了希望,但願這間耳室能夠有特別的收獲。所謂特別的說後,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墓葬主人的信息,至於賺錢的事情,外麵那麼一大堆東西,已經發透了不是麼?收拾好心情,我們仨開始乒乒乓乓的敲打最後一間耳室,敲打的聲音再度在墓室中響起,鐵錘敲打著釺子,釺子衝擊著磚塊,直打得火星飛濺,磚塊被擊碎之後不停地往地上落。磚很快就被我們打碎,拆開幾塊磚之後,外界便與耳室打通。用頭頂的射燈一照,裏麵的景象令人大吃一驚。在寬敞的耳室中間,竟然停著一艘長約六米高約兩米的陶舟。公輸無雙一下子興奮起來,快步爬進耳室,在船上東摸摸西瞧瞧。我和楚方也跟著鑽進耳室,隻見陶船采用顏料完完全全的塗了一回,雖然許多顏料已經脫落,但看上去依舊豪華精美。用頭頂的射燈照著仔細看,陶船分為四層,每一層的顏色各不相同,有紅色、黃色、綠色、還有黑色。陶舟舟體兩邊,各有十個陶人手持橈板栩栩如生奮力劃船的模樣。最讓我驚訝的是,這陶舟兩側竟然還有兩隻很大的翅膀,但我更覺得像是飛機的翅膀。接著公輸無雙傳來聲音:“姐夫,楊哥,你們過來看看,這些都是活動的組件!”組件?我驚愕了一下,如果隻是整體燒出來的,還可以稱之為珍品,可一旦成為組件,絕對可以稱之為奇跡了。我們觀察了一下之後,卻看到楚方的手裏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銅錢。“哪兒弄的?”我問他,早就想弄點正經的五帝錢來裝個13,可惜一直沒去買,主要是怕被騙。結果楚方指了一下說:“那裏,船體後麵都是銅錢。”我順手取了一個在手裏一看,有點看不懂。而這時公輸無雙站在我身邊說道:“這時五銖錢”五銖錢?這是什麼鬼?“這是漢代出土最多的錢幣,五銖錢。錢幣是判斷墓葬年代最準確的物證。”公輸無雙拿起一枚銅錢看了看,說:“小五銖,這墓是西漢的。”“嗯,的確是西漢的小錢。”楚方認同地點點頭。我疑惑的說道:“不是說這是唐代古墓嗎?”“不清楚,或許是這墓中主人的一些私人愛好。”我問:“那這些錢可以給我一些嗎?”“你要它幹嘛?都背出去?”“不,就幾個就行,拿來裝13用。”我說。楚方擺手,然後指著麵前的陶舟說:“那隨便你,這個東西其實真的不錯,可惜拆下來怕安裝不回去,這東西精密度很高的。”我笑嗬嗬的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塑料口袋,一捧一捧地把陶船裏的銅錢裝進去不少,不知為啥,特別有種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