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說，這事兒真的是因我而起，如果楚方真的要錢，我也沒辦法。當然，我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已經是一個百萬富翁了，不就是欠楚方點錢麼？小意思啦！很快，劉武衝了上來，在我們驚訝的目光中開口說道：“楚先生，楊牧，你們看看，這個王主任死的不冤枉！”說完，他晃動了手中的一件東西。“賬本？”楚方問道。劉武點頭說道：“這個王醫生是專門從事人體器官買賣的，這麼大的買賣，這麼多年！他不可能是一個人，我決定立刻向上麵報告，成立專案組。”楚方擺擺手說道：“那是你的事情，我隻要知道林老鬼殺人不違反天條就可以了。”我則是倒吸一口氣，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看來，當年林老鬼的死，也是這樣的吧？”我問道。劉武‘嗯’了一聲，說道：“這本賬目裏有很具體的日期記錄，我特地查找過林丙祥，13年前車禍重傷瀕死，王主任負責手術，在確認無法挽救後，就擅自對林丙祥的身體器官做了切除手術。”說到這裏，劉武看了一眼正在擺弄那個草人的楚方，繼續說道：“所以，林丙祥如果撐著的話，估計也就是三兩天的活頭，但是死以後這筆賬算不到王主任的頭上。可摘取了器官導致死亡，他從救人變成了殺人。”我苦笑了一下，這件事情算是解開了，看來林老鬼確實是有苦衷的。隻是，我抬頭對劉武說道：“還麻煩你調查一下醫院還有沒有別的人，其中一個是孩子，另一個是個小流氓一樣的人，如果和王主任的事情聯係上，或許我們可以讓它們不再變成地縛靈。”“去投胎？”“也許吧，總是有個念想的好，隻可惜求楚方會被收錢。”說著我瞥了這貨一眼。楚方停下手中的活說道：“正常的超度亡魂，我不收錢。如果劉隊長你調查清楚了，確實和王主任有關係，我可以免費超度那兩個正在進化的地縛靈。”“好！”劉武開心的笑了笑，隨後因為這裏已經沒什麼大事，他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人回去，準備上報這件事情。十幾年的器官販賣，竟然沒有被發現。這本身就不正常，隻是劉武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十幾年裏，沒人知道這個道德敗壞的王主任到底摘取了多少人的器官。隻是幾天後我還好奇，為什麼網絡上、報紙上、新聞媒體上都沒有報到出這次事情，隨後問了一下劉武，才知道原來上麵的領導認為這件事情報道出去會影響城市的旅遊形象和安全形象，所以隻是秘密的組成了一個調查組。但是卻和劉武沒有屁點點的關係。我隻能付之一笑，這就是常態，早該接受的才是。……回去的時候，我蹭楚方的車，問他：“你什麼時候去追那個百年怨靈？”“怎麼？你要跟去？”“是啊，行嗎？”我笑著點頭。楚方道：“你還是好好的工作吧，別總是想著跟我湊熱鬧。如果你真有時間就說一下，咱們好去見見你奶奶，很多事情都需要在她那裏得到一些答案，或者給我一些線索才行。”我嗬嗬一笑，點點頭，心裏想著之前的卡裏有不少錢，這回又來了四百多萬，給奶奶治療眼睛應該足夠了，而且還可以買房子買車了！總之，美好的生活正在向我招手，確實需要開心一下。楚方問我：“你住哪兒？還是賓館？？”我點頭說道：“嗯，賓館，本來是打算租房子的，不過一直沒抽出時間。”“嗯！”楚方把我送到了賓館，在我下車的時候說：“記得努力賺錢，給你的那些屬於人生外財，別想著拿來填我的賬。”我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這貨純粹是故意的！“好！你可以滾了！”我往回走頭也不回的，伸出一隻手對準了身後豎起中指。第二天早上起來的很早，身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爽感。唯一有些難受的就是，我似乎又在做同一個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夢裏的內容。然後我滴滴了個車先去了市醫院，找熟悉的護士打聽了一下吳先生兩口子，聽到的噩耗是兩口子都已經死了。吳先生被醫生判斷為勞累過度，吳太太自然是搶救無效了。歎息一聲，趁著時間還夠，吃了一碗米粉後再滴滴個車直奔刑警隊。我的警服昨天晚上洗了一下，實在是沒法穿了，今天穿著一身便裝就進了大門。剛一進大門，就聽到有人怒吼，跟著還有咆哮。“怎麼回事？”我抓著一個往外跑的問道。那個人叫到：“有，有，有僵屍！”“僵屍？”我驚訝，怎麼可能？這裏是警隊好不好！我剛想著真他媽的有僵屍，怎麼聽不到槍聲的時候，裏麵傳來了噠噠噠的槍聲，密集且散亂。我槽！我連忙躲到門口，蹲在地上，尼瑪，真開槍啊！這時候劉武也剛進門，聽到槍聲跳下車就拔出了隨身佩戴的手槍，正巧他也看到我蹲在門口，就喊道：“楊牧，到底怎麼回事？”“我他媽哪知道，剛進來就有人說裏麵鬧僵屍！媽的！快來救我！”我抱著腦袋叫喊著，這太可怕了，我隻是個小協警好麼，雖然‘我昨天挺勇猛’的，但那不是我呀。劉武對我喊道：“沒事，槍口都是衝著裏麵的，奇怪了，這槍聲怎麼沒有遠近，跟放空槍有什麼區別？”這喊著的時候劉武已經湊到了我的身邊，蹲在門口往裏麵看。“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一趟。”說完，劉武貓著腰鑽進了警隊大門。過了幾分鍾，槍聲停止，一個警員跑出來說劉隊找我有事。跟著警員，我來到出於警隊地下的法醫辦公室的走廊前麵。法醫在警隊內辦公室處於這裏的地下一層，而且整個地下一層隻有檔案室、審訊室和法醫的解剖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