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撥通了,楚方的電話:“四爺,你找我?”楚方那麵聲音有些吵,似乎在KTV裏,周圍還有人在唱歌。“哦,你可算想到給我回電話了啊?小子,告訴你件事情。你發財了!”“發財?發什麼財?”我疑惑的問道。楚方那麵說話聲音很大:“等我回去了再找你,總之你發財了。”說完這貨掛掉了電話。我舉著手機聽著裏麵傳來的忙音,就是一陣迷惑。但馬上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林老頭的那份所謂的遺產。也隻有它才能夠讓楚方稱之為‘發財’。不過也就是二三十萬的事情,算是發財嗎?我有些難以理解。既然楚方隻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情,那也就沒什麼必要再次去打擾這貨出去尋花問柳。半小時後,劉武在賓館樓下接我,上車的時候丟給我一套衣服。我一看,樂了!居然是警服。“警服啊?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當上一回警察叔叔!”我笑著開始換衣服,別說,還挺合身的。“挺帥!”劉武也讚譽了一句,我心裏美滋滋的。要說男孩子從小就有這種夢想,要麼相當警察的,想當軍人的,還有相當科學家的。反正怎麼不靠譜就怎麼來,等長大了回頭想想,果然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因為隻有我和劉武,所以劉武就開口對我介紹了案發現場的一些事情,原來之所以讓我去,是因為案發現場還有幾具屍體需要我去檢查給出具報告,而我現在因為劉武的關係,已經掛職到了警隊裏。因為剛才劉武已經從隨身的公事包裏拿出了一份合約,我大略的看了一眼,算是一份協警合同,實習期三年,三年後通過考試可以轉正成為正式警員。大筆一揮,我就成了劉武所在的刑警一隊的協警。“具體的情況其實和昨天解剖過的那具奇怪的屍體有直接關係,為了封鎖現場,除了我們一隊的幾個人之外,沒有對外透露過過多的內容。這個袋子裏有現場的照片,你可以看一下。”劉武把他的公事包遞給我。“好家夥!”我抽出照片隻看了兩張就驚呼出來。“我們隊裏有一個刑偵的高手,可以專門鑒定出凶手行凶軌跡,但是這個他反複推算也算不出來到底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才能達到這樣的現場。你看看編號13的那一張。”劉武對我說道。“好,我看看!”我笑著翻開編號13的照片。當我看到照片後,我樂不出來了。“航拍的?”“是,在屋內利用小型的無人機加廣角相機拍出來的。”“分的這麼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事情最好請教一下楚方。而且,我……”說到這,我停了下來。劉武的說道:“你什麼?”“我見過類似的手法,但是沒有這麼血腥和淩亂。”我說道,當然我指的就是林小玲一家的案件,隻不過那時候是一個可怕的老頭,而不是這種好像怪物撕扯。我手中看到的編號13的照片中,這裏所謂的屍體,是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塊。屍體呈現出一種擴散的趨勢,中間相對很幹淨,拍攝的角度讓血跡顯得很黑,但沒有任何的碎肉。這算是一個中間的區域,可以想象是某種暴力因素在一瞬間撕裂人體,呈現出的向後拋射、散射的結果。我微微蹙眉,認真又認真的再次說道:“劉隊,相信我,這件事情我感覺不是人做的。”、劉武苦笑一聲,說道:“我也知道不是人做的,但是報告上不能這麼寫!因為我們沒有請‘四爺’介入,就沒辦法把調查檔案、屍檢檔案按照規定進行封存。”“好吧,這樣的話犯罪現場的事情,我,我也沒轍,我總不能說今天早上那個怪屍殺的吧?”我已經隱約明白了早上的屍體是哪兒來的了。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場景。“後麵還有一份,你也看看,這家人有點詭異。”劉武對我說道。我點點頭,繼續看下去這份資料。資料上顯示,這是一個人五口之家,一對老人,一對夫妻和一個下肢癱瘓的12歲孩子。現在失聯的正是那個孩子,一對老人和一隊夫妻,目前還沒有經過法醫鑒定,無法確定地麵上那一圈碎肉是否是他們。我抬頭看向劉武,很謹慎小心的說出了一個可能性:“你說,那個屍體會不會就是那個孩子?”劉武沒有立刻回答我,等了一會似沉思了一下才跟我說道:“不是沒這個可能,但是這不符合科學依據。一夜之間一個不到十二歲,下肢癱瘓的孩子變成一個身高兩米的怪物?我們說出去,得有人信才行。”我鬱悶道:“真的沒辦法讓‘四爺’介入進來嗎?”“嗎的!”劉武砸了一把方向盤,車子都跟著抖了一下:“那個新來的局長忒不是東西,真不知道怎麼被提來上來的。”我也跟著無奈,沒想到‘上任’的第一個案子就這麼棘手。“還有什麼奇怪的?”我問道。劉武道:“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家裏有一些疑似剛剛出土的文物。”“盜墓賊?”“不是沒這個可能,隻是沒有線索指正他們是盜墓賊,還是非法購買的文物。”劉武道。還有別的嗎?我這麼會兒的功夫把資料都看完了。劉武道:“裏麵沒有法醫做鑒定,很多現場都不能隨意的破壞,暫時能知道的都在這裏了。”我蹙眉說:“法醫怎麼沒來?。”劉武歪頭回答道:“法醫還在路上,最少也要等到晚上。”我連忙說:“那陳老呢?”“走了,他不可能出這種任務的。身份上不合適。”劉武說道。“明白了。”我點點頭。等到了所謂的案發現場時,我才發現這是之前來過的地方,溪水湖的別墅區,在本城之內算得上是真正的有錢人居住的地方,連楚方都沒錢在這裏買房子。嗯,這是他親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