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常啊!我身體基礎是不錯,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的。更不要說我現在還在恢複期,這身體,怎麼跟醫生解釋啊?我想要給楚方打個電話問問,我這是到底怎麼了。可看了一下時間,還是沒有敢去招惹這個家夥。萬一到時候再給我來一句,回答這個問題一千塊之類的,雖然虱子多了不急,債多了不怕的,可畢竟不是那麼回事。起床,洗漱,去醫院,找小護士幫忙,被人訛了兩頓燒烤外加一頓日本料理之後,才幫我從資料室的陳大姐那裏找了一張臨時借閱證,然後我就一頭鑽進了資料室。然後在這個浩如煙海一樣的資料室中就是一個上午!我不得不說吐槽醫院內部對資料的整理程度,電腦中能查到的隻有五年以內的。想要找五年以上就必須在資料室裏尋找。我也是個愣頭青,等中午碰到了資料室的管理員陳大姐一問,才知道資料室也隻存10年以內的,想要找十年以上的需要到醫院後麵的資料倉庫裏。怒了!白白浪費了一個上午。隨後我又頭暈腦脹的忽悠開了醫院後麵那個倉庫的大門,一頭就紮了進去。直到天黑我才揉著腦袋從裏麵走了出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可算是找到了十多年前的車禍資料檔案。手頭上有大約二十多個十幾年前因車禍去世的病人檔案,上麵簽字的主治醫師我隻知道一個,那就是林醫生在這所醫院內的‘老師’王主任。我很好奇這位號稱國內腦科專家的王主任在十多年前竟然負責創傷科的。而我猜測最有可能的‘林老鬼’就是王主任所負責的。我微微蹙眉,有些鬱悶的是,這上麵好幾份‘林某某’的病例上都沒有照片,所以我隻能從診斷書上,按照我昨天晚上看到林老鬼的頭癟、胸塌陷的樣子來對照。賄賂給看門的老頭子兩包芙蓉王,我就順利的拿著這二十幾份資料從庫房走了出來。最終甄別出來的隻有四個,我看了一下當初病人留下的地址就是一陣頭疼。這些年城市發展的非常迅猛,就以我所在的城市來說,想要按照病曆卡上找到十多年前的老地址,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就算找到了。想要找到當時的人,也是千難萬難。思前想後,我隻能想到求助他人。可是,求誰好呢?猛然,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我這個忙!隻是……能行麼?不管行不行了,總不能我自己滿大街的瞎轉悠,隻給我三天時間,我就是拚了老命的也未必能找得到人家,這四家不確認一下,根本就不敢斷定十多年前的主治醫師到底是不是心腦外科的王主任。這個人是誰?是我在酒店工作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或許大概是個級別不低的不知道是什麼個隊長,但能夠拿槍的,估計不是刑警隊,也是重案組的。之前知道我高中畢業,而且對我還算不錯的一個大哥吧。偶爾幾次還想著讓我去做協警,以後他會找機會讓我轉正成為正式的。不過我本人對警察之類的,其實並不是那麼熱衷,一門心思的想賺大錢。幾次之後,這位警察大哥也就不再跟我提這個了,不過交清還是留下了一些。也曾說過,如果遇到事情,可以找他,這句話對他來說,可算是非常照顧我這個小老弟了。之前沒覺得什麼,現在一想,或許他真的可以幫上我。別小看這類的警察,在某種程度上是真正的能人。什麼是能人?就是能所他人所不能的就是能人!我要是拎著病例跑到這四個人的家裏,未必是有好臉色,但是能拉著這麼一位五大三粗,跟熊一樣的警察,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想到這裏我找到電話號碼,撥通了他的手機號碼。他叫劉武,這名字不算太突出,可架不住人家真有個熊樣子,五大三粗,個頭比我還猛一頭出去。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哪位?”“劉個,我是XX飯店的小楊啊。”我熱情熟絡的先打開話頭,這些年接人待物的,沒少練習這種本事,音色把握的好,會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宛如好友一樣的感覺。劉隊長停了一下,笑道道:“小楊老弟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在酒店工作?想換個環境?其實你挺適合來我這裏的,怎麼,想通了?”我笑著說:“這個以後再說,那個,劉哥,我是來麻煩你的了。”頓了頓,我接著說道:“不知道方不方便?”那麵停頓了才開口問道:“現在嗎?”我知道這事兒很著急,不過看了一下時間,都特麼快下午下班了,我也知道心急不是個事兒,就開口回道:“這樣吧,快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吃飯的時候談,這個事情我是偶然得知的,但是我估計如果一定要說,可能還能跟你扯上關係,說不定是個大案。”記得之前工作的時候,接觸過一些老板,有一位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番話。他說:“營銷,不管是你這種點對點,還是上門服務,亦或者其他的營銷,第一要務是精通業務技能,其次就是人脈關係。也許太高端的你還沒有機會碰到,但是不要放棄人脈關係上的處理和建立,當你出去以後你會發現,你最開始接觸的人除了你的朋友和親人之外,公檢法單位的永遠是第一位!所以,小老弟你挺不錯的,以後加油,說不定以後就是個大老板。”“也好,那你說個地方,我請你。”我也沒在說客套話,我覺得跟這種人打交道,最好是真性情來的最方便。太虛偽,反倒是沒辦法交下朋友。所以我說了個地方,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爭執的。我到地方沒多久,這位劉武隊長就開著警車出現在我麵前。他一身便裝,看到我站在外麵,臉上露出笑色:“楊老弟,不好意思耽誤了一下,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