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如壓了塊大石,沉重的呼吸不過來,黑暗中繡兒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握/住粽子的手,身體渡進他的體/內卻震愕的發現他的元神並不在體/內。
腦海中閃過結界內抵死纏mian的話,宓裳紅口口聲聲喊著粽子的名字。那個男人,長得跟他一模一樣,她雖然又驚又憤,卻仍下意識的相信,一切皆是假象。法力高深的妖怪可以自由改變自己的容貌,在結界她並未感覺到楚尋的氣息,而且粽子明明睡在她的身邊,或許這一切隻是宓裳紅演給她的戲,又或是那個跟粽了極其相似的男人隻是粽子的替身而已。
對於宓裳紅的紅杏出牆,繡兒愕然的緩不過神來,但卻是情有可原的。她深愛粽子,跟他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夜夜獨守深閨,自是寂寞難忍,難免一時之間做出糊塗事。
百年前,粽子曾入過她的夢中,將她深埋在身體的陌生情愫挑了起來,讓她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覺並非姐弟之情。當時她單純的以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現在想來是元神入夢。
他白天處理政務已是綽綽有餘,除了私會女人之外,她著實想不著還有什麼緊要之事。
憤怒,湧上心頭,粽子下意識的揚手朝熟睡中的粽子重重一巴掌打了過去。
“啊……”粽子一聲痛呼,猛地從chuang上坐了起來。
茫然的摸著被打腫的臉,粽子隻覺得黑暗中有雙吃人的眼睛殺氣騰騰地瞪著自己。莫名其妙挨打,任由粽子脾氣再好,亦是惱火了,“你幹什麼!”大半夜的,她又哪根筋不正常了。
“你剛才去哪了?”繡兒雙手緊緊箍/住自己的手,忍著怒氣問道。
“在睡覺。”粽子肺都氣炸了,“我人都在你身邊呢,能去哪?繡兒,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哭,他就做錯了那麼一次,為何她緊緊揪住不放,時不時在他傷口上撒鹽。
“別再騙我了!”繡兒氣血往上翻滾,“你的元神剛才去哪了?”
粽子一怔,半晌才道:“我……有事出去了一下而已。”
繡兒咄咄逼人,“去哪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粽子腦子轉得快,帶著怒氣質問道:“你懷疑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粽子躲躲藏藏的模樣,讓繡兒更加生氣,“身正不怕影歪,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會怕我懷疑你?”
粽子不敢信的用手指反指著自己,“我對不起你?”
“宓裳紅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們夫妻恩愛再正常不過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我跟她?”粽子瞪大了眼珠子,“繡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你剛才是不是跟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繡兒咬牙問道:“是不是在一起了?”
“你想哪去了?”粽子氣得吐血,“我都說臨時有事去辦而已。”
“什麼事見不得光讓你暗中派元神去辦?”
“政務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懂。”粽子摸著被打腫的臉,強行忍怒拉著她的手,“好了,別胡思亂想了。”
“是我胡思亂想,還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說隻碰過你一個人。”粽子氣得起chuang穿衣,“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好,我沒碰過她!”
大半夜的,某屍氣得拂袖而去。
繡兒亦是悲憤交加,淚水順著眼眶滑落,心口陣陣刺痛。再次運起元神,可宓裳紅的房間卻已恢複了正常,她已熟睡在chuang上,之前發生的事似夢一般虛幻。
粽子一晚沒有回來,繡兒心亂如麻,理智上她是願意相信粽子的,但他那晚到底去了哪裏?
什麼神秘的事,讓她寧可誤會,他也不解釋呢?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