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纏mian,繡兒偎在粽子身上,“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事?”男女/陰陽調和,自是相由心生,加之她最近施了些淡妝,穿著也比以前講究了,確實讓僵屍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不過,他還是喜歡她什麼都不穿!
“上次跟你提的我去屍界的事?”繡兒有些鬱悶,“你是不是在屍界藏了別的女人,怕我去了會壞你的好事?”
“別急,我已經在處理了。”粽子摸著她的頭發,“再等段時間。”
繡兒不解道:“有什麼好安排的?”莫非他怕宓裳紅不高興?
“我想給你個驚喜。”粽子chong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隻怕是驚死吧!繡兒忍不住腹誹道。
“楚尋,你說饅頭到了屍界,會不會不習慣?”繡兒擔憂道:“屍界怨氣太重,會不會對他有影響?”
“有我在,放心吧。”粽子胸有成竹道:“總之你放一百個心,我不會讓你跟孩子受苦的。”
“你就不能告訴我一聲?”繡兒側身背對著粽子,“老是神神秘秘的,讓我提心吊膽。”
“繡兒,你這幾天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就是想著這事?”
“哼。”繡兒嗤鼻。
“說來聽聽。”
“你什麼事都不說,我猜不透你心裏想什麼。”這種感覺,就好像百年前一樣,他來無蹤去無蹤,連開辟了屍界娶了宓裳養了幾十年的孩子,她卻毫不知情。
他的蝕氣一天不除,她總是放心不下,指不定在蝕氣的驅使下,做出一些不受控製的事來。
繡兒愈發的不安,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道:“楚尋,蝕氣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已經驅除的差不多了。”開玩笑,男人沒點野心如何在世上生存,更何況他體/內哪來的蝕氣。就算有,況且僅憑一滴女魃一滴僵屍血的濁氣,能耐他何?不過繡兒總是提心吊膽的,他也不便反駁她,要知道女人一旦生氣便是沒完沒了的。
“真的?”繡兒不太相信。
“真的,比珍珠還真。”粽子睜眼說瞎話。
“你最好別騙我。”繡兒有些不安心,“否則後果自負!”
屍界的事,粽子一直不再提,繡兒隱約有些擔憂,之後問過粽子好幾次卻都被他含糊不清的帶過。她不知道他所謂的驚喜是什麼,如果有得選擇,她寧可不要!
繡兒的擔憂,並沒有持續多久,粽子果真給了她很大的驚喜。
他在屍界給她建了一座宮殿,當繡兒抱著孩子來到屍界時,屍界王城萬屍空巷。繡兒跟粽子坐在玉輦上,街道兩旁盡是頂禮膜拜的僵屍,黑丫丫的望不到邊際。
如此隆重的儀式,繡兒強行掩住激動的心情端莊的坐在玉輦上,想來粽子真當她當成了心頭寶,隻怕當年他娶宓裳紅為後時都沒有今日的排場。
住在屍界的僵屍,幾乎都是鷲國跟琉璃國的千年僵屍,盡管並非所有的僵屍高等級的,有些低下的僵屍不具有改變容貌的靈力,皮開肉綻麵目可憎,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身上的腐爛氣味並不重。
其實,為了迎接繡兒母子的到來,粽子下了死命令,但凡在王城內的僵屍必須每日洗澡驅除身上的腐爛味,但凡有不洗澡者一律拖出斬了。
真實的屍界,遠遠超出繡兒的意外,這裏有白天黑夜,有陽光有陰天有溫暖有寒有春夏秋冬,幾乎可以跟人間媲美,街道的買賣交易很熱鬧。
繡兒隨意的打量著,短短時間內便發現了好幾家裁縫鋪,甚至連胭脂水粉攤都有。
她還真是輕視了粽子的能耐,屍界在他的統治下日益/精彩起來。他讓數萬年來生活在黑暗中的僵屍,見到了光明,感受到了陽光的味道。
屍界,傾注了粽子所有的心血,隻怕他這一生再也無法離開了,而她會陪著他直到生命的終結。
“繡兒。”粽子輕輕/握/住她的手,“要你委身為妃,都是我不好……”
繡兒捂住粽子的嘴,“名分乃身外之物,隻要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粽子內疚的承諾道:“相信我,再過不久我會封你為後的。”
“楚尋,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有些事,你若做得太絕了,我怕依她的性子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自己掂量掂量吧。”隻怕依宓裳紅的能耐,粽子沒法做到全身而退。
屍後之名,僅僅是個虛名而已,她留得住名卻留不住粽子的心,又何必再添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