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怕雷,況且楚昕被封印了法術,我怕她有意外,放心不下特意回來看看。”粽子望著繡兒,苦澀道:“你若是不喜歡我來,我現在就走。”
語罷,某屍作勢要走。
“哇……”,楚昕頓時大哭,緊緊抱住粽子的大/腿,“爹,不要走,不要拋棄我……”
“寶貝,不是爹想走。”粽子悄然看了鐵石心腸的繡兒一眼,摸著楚昕的小腦袋,“你/娘不喜歡爹,不想見到爹,爹不走不行,否則你/娘會生氣的。”
楚昕當即扭頭,雙眼恨恨的瞪著繡兒,“壞,你壞,不要你,昕昕不要你。回家,我要回家……”
望著一唱一和的父女,繡兒頭痛欲裂。粽子對楚昕的關心不假,但他葫蘆裏賣什麼藥,她再清楚不過,偏偏楚昕是她的心頭肉,她不能不顧女兒的感受,隻得硬著頭皮對粽子道:“你既然來了,就在這裏住一晚。孩子受驚,隻怕離不開你。”
“好吧。”粽子勉為其難,“繡兒開口了,我便留下來吧。”
繡兒找了套衣服,走到屏風後麵,開始換衣服。
詭計得逞,粽子露出獠牙,閃閃發亮。趁著繡兒看不見,他低頭狠狠親著楚昕的臉頰,“寶貝,爹誓言,這輩子最chong你了。”
楚昕嗤鼻,朝著粽子露了“得了吧”的輕屑表情。她的神態,與剛才受了驚嚇的楚昕,簡直判若兩屍。
粽子捏住她的臉頰:一會給我好好表現,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楚昕鄙視:說話算話?
粽子點頭:如若事成,必有重賞。
楚昕翻白眼,扭過頭不理他。
粽子齜牙:小兔崽子,反了她了!
屏風後麵,傳來換衣服的唏嗦聲,繡兒妙曼的身影若影若現,粽子一直盯著屏風,綠色的眼瞳舍不得眨一下,嚨結“咕嚕”一下,口水咽了下去。
楚昕望著粽子的模樣,一句話衝口而出:鹹濕僵屍!
粽子一隻手將楚昕的腦袋按進被褥裏:閉嘴,我不對你/娘色,哪來的你?
“你們在嘀咕什麼?”屏風後的繡兒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總覺得這對僵屍父女肯定在說自己的不是。
“沒什麼。”粽子伸長脖子道:“楚昕一直纏著我,要我帶她回屍界。”
繡兒心裏咯噔一下,苦澀湧上心頭。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留住楚昕的心?
換好衣服,自屏風處出來,被挑起“性qu”的粽子心猿意馬地打量著繡兒的身體。天,生完孩子之後,她身上散發的四陰之氣更濃鬱了,光是聞著都能讓僵屍……咳,真是牡丹花下死,僵屍也風liu,若是能讓他好好吃了一頓,也不枉他如此費盡心思。
繡兒剛在chuang邊坐下,楚昕便爬了過來,努著一張小/嘴道:“爹不走,我也不走。”
楚昕的話,讓繡兒苦澀不堪。她以為,隻要自己比別的父母付出更多,孩子便可以不缺父愛。她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獨自帶大饅頭跟楚昕,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即使她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也無法取代粽子在楚昕跟饅頭心目中的地位。
她是孩子的娘,便注定了隻能當娘,永遠都無法既當娘又當爹。孩子缺不了父愛,她亦沒有權利抹殺掉孩子享受父愛的權利。
可是現在的她,就像個劊子手,殘忍的逼著粽子離開孩子……
旁觀者清,一旁的粽子見繡兒神情出現了動搖,便覺時機已到。
他握/住繡兒冰涼的手,放緩聲音道:“繡兒,我之前確實做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可是這錯誤不該犯也犯了,如今孩子都出生了,他們不僅需要娘,也需要爹。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考慮一下……”
“我怎麼沒為孩子考慮?”繡兒五味雜陳,連帶著語氣都有些蒼白無力,“我說過,你可以隨時來看孩子。”
“可你知道孩子要的是什麼。”粽子暗中推了楚昕一把,讓她一邊涼快去。他挪著身體,往繡兒身邊一坐,屍爪親密的搭在她的手背上,“他們需要我們像正常的夫妻一樣,隨時隨地在他們身邊。像今晚這樣,若是我沒有離開,楚昕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今她出了事,不僅是你自責,我心裏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