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屍王的寵妃10(2 / 3)

繡兒叫來妖怪,將寢宮跟應龍的書房等全找了一遍,但都沒有找到鑰匙。

或許,應龍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放朱淇淇出地牢,所以他一早就將鑰匙毀了。

沒有鑰匙,繡兒隻得請來開鎖匠,誰知一連幾個鎖匠都沒有辦法將鎖打開。怕傷到朱淇淇,繡兒不敢用刀劍去無砍斷,隻得想著待離開魔界之後,再想其他辦法打開鎖。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朱淇淇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左魔將軍的耳朵,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個被關在地牢裏的女人,值得魔尊夫人如此用心。

重傷無法出門,他隻得命妖怪前去請繡兒。

“夫人,不知你從地牢裏帶出來的女人,是誰?”

繡兒淡淡道:“我一個故友而已。”

“既然是夫人的故友,魔尊大人為何要將她關在地牢呢?”

“不太清楚,或許有什麼誤會吧,待她情況好一點我會問個明白的。”

見她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左魔倒也沒再多多問,隻是語氣一轉,甚是著急道:“夫人,魔界不可一日無主,你還得盡快拿主意。”

“我正有此意,還正想著跟你商量呢。”

“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我身為女子,隻想著一日三餐溫飽足矣,腥風血雨的日子不適合我過。”

“既然夫人不同意出來掌管魔界,救豐都城於水火之中,我倒也不勉強夫人。但魔界不可一日無主,我們追隨魔尊大人,從一兵一卒起到成為魔界霸主,再到黃泉海與天界分庭抗禮,大夥都是拿命出來拚的,而如今夫人撒手不管,可如何對得住魔尊在天之靈,對得住我們死去的數十萬兄弟。今天我體諒夫人的難處,但少主是魔尊的最後一滴血脈,由他繼承大統再適合不過了。”

“不行。”一聽左魔將軍打饅頭的主意,繡兒當即搖頭拒絕道:“魔界向來是能者沒居之,從來沒有過子承父位的說法。饅頭先天不足,別說日後能否成大器,隻怕連活下來都困難。他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心有餘而力不足,你若將魔界交到他手上,才是將豐都城置於水深火/熱之中,此事萬萬不可。”

“少主是夫人的親生兒子,由夫人在旁扶持他,少主必能成大器。”

見左魔堅持不肯退步,神情急切,繡兒倒也斷定他沒有異心,於是開門見山道:“左將軍,其實我有個折中的辦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隻要為了魔界好,夫人但言無妨。”

“如今的豐都成,能力與德行兼備者,非左魔將軍你莫屬不可,我此次回魔界便是想跟你商量,由你繼位統領魔界……”

“不不不……”左魔將軍一聽著急了,連連罷手道:“不行,我何德何能可以帶領大夥統一魔界……”

繡兒打斷道:“左將軍,請你先聽我說完。”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應龍原是天界戰神,隻因受了濁氣的汙染才會墮luo為魔,由濁氣控製了他的心智,才會做出如此多傷天害理之事。每逢他清醒之時,都是異常痛苦,你可知其實他並非被莊逾臣殺死,而是為了不再禍害天下而選擇了自我了斷。他臨死之前已囑咐我,讓我帶著孩子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安過一生。這是他的夙願,希望你能成全。”

左魔愕然搖頭,“不可能,魔尊他不可能……”

“你不曾為仙,自是不知一個身懷蒼生安危的神仙,墮luo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有多痛苦。剛開始,我也無法接受他的選擇,現在倒也想開了。我希望你能早日振作起來,帶領部下重振威風。”

“夫人,我這殘軀哪還有能力掌管魔界,如今都已是苟且殘喘,這次若非夫人回來的及時,豐都城已落入他人之手。”

“萬事開頭難,我相信將軍的能力。”

“不,我不能接受魔界之位,還請夫人三思。”

見左魔冥頑不靈,繡兒頭痛欲裂,她恨不得早日離開魔界,卻被這爛攤子拖得抽不開身,“左將軍,你是魔尊的不二人選。若非為了魔界能有個好主人,我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又豈會重新回來一趟。我的這片苦心,希望你能成全。”

“夫人……”左魔將軍單膝跪在地上,“如今隻有你才能保住魔尊大人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算不為魔尊大人著想,你也得為我們這些跟隨他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的部下想想。你一走,那些叛軍隨時都有可能會血洗豐都城,到時沒有一個妖怪能活得成。不是我不肯繼位,而是我根本沒有能力保護他們。今天我跪在這裏,替豐都城的所有妖魔求你,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

繡兒伸手去拉左魔,“將軍,你快快起來……”

“夫人若不答應,我便在這裏跪在你答應為止。”

“你……”繡兒頭痛欲裂,“左魔將軍你再好好想想吧。”

語畢,繡兒咬牙離開。

她不想豐都城毀了一旦,不想毀掉應龍的心血,可自己隻想帶著楚昕跟饅頭遠離凡事,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左魔如今打饅頭的主意,她必不能將饅頭交出來。

左魔他們一直以為饅頭是應龍的親骨肉,可他是粽子的兒子,豈能繼位。應龍的孩子……血脈倒是有了,可孩子剛出生,卻為他背負如此沉重的命運,對他而言是否公平?

繡兒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間,可想想在家裏等她回去的粽子,不禁又著急起來。左魔在拿豐都城所有性命來牽絆她,她若是再遲疑下去,隻怕拖下去會沒完沒了。

起身走進偏殿,隻見朱淇淇麵紗裹臉,坐在chang邊抱著孩子,輕聲哼著小曲。

見繡兒進來,朱淇淇忙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繡兒拉著她的手坐下,望著孩子恬靜的容顏,半晌才啟齒道:“淇淇,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朱淇淇緊張的抱著孩子,“我……不敢多想,就想著應龍能否接受是個孩子。至於我,生死有活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