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氣,會讓他產生源源不斷的欲wang。
她,會是他的第一個欲wang嗎?
繡兒擔憂不已,卻又不敢跟任何人說。
她去找太上老君,卻又不敢明言,隻是隱諱道:“義父,我三哥的身體怎麼樣了?”
太上老君撫著胡須,神情有些嚴肅,“應龍身上的濁氣很重,我跟太乙天尊費了好些功夫才將濁氣封印在他體/內。不過應龍靈力高強,如果定力不強,濁氣衝破封印易是件很容易的事。繡兒,你這麼問,是不是應龍近來有不妥之處?”
“沒……”繡兒搖頭,“沒有的事。”
太上老君領著繡兒在桌邊坐下,笑吟/吟的問道:“繡兒,你跟應龍的事,打算如何處理?”
繡兒茫然不解道:“什麼事?”
“我以前跟你提過的。”太上老君急道:“你怎麼給忘了?玉帝剛才還問起這事呢,我替你應承了。”
臉,頓時慘白無血色。繡兒低著個頭,半晌才道:“我當應龍,是親/哥哥。”
“繡兒,你們凡塵間的事早已過去,為何還要糾結不放?”
繡兒乏力的解釋道:“在人間,我跟應龍身上流著相同父母的血,豈能在一起?”
“神仙之所以為神仙,是因為我們的靈魂不滅,而肉/身會老去。其實應龍經曆天動,他這具凡身肉體所流淌的血液,已不再是安家的骨血,你根本無需在意。玉帝主意已定,這婚隻怕是無法拒絕。”
天威難拒,更何況天庭對應龍是帶有目的,縱然繡兒抗旨拒婚,隻怕沒落得好結局,反倒連累了應龍。
繡兒心事重重,她不能再留在天庭了,別說她無法拒婚,在天庭多呆一日,隻怕應龍體/內的濁念會愈發強烈,而最終衝破封印,變成第二個女魃。
天門守衛森嚴,繡兒悄然踩過幾次點,卻都沒有機會脫身。
唉,不知粽子每次是如何上天庭的,竟然來無影去無蹤。
安越澤每天都會來瑤池,繡兒害怕見到他,時常賴在太上老君那,趕都趕不回來。
躲不過的,遲早要見麵,繡兒白天躲,安越澤便晚上來。
求而不成,受濁氣影響的安越澤,性情愈發的急躁,繡兒心生害怕,怕他會變成陌生的人,她做些不願意的事。
擔憂著玉帝突然下旨,想著安越澤時刻受著濁氣的侵蝕,繡兒如坐針氈,日子越來越難過。
心事重重,葵水亦受到影響,往昔準時的月事竟然推遲了半個月沒來,繡兒一開始並沒有往心裏想,可日子久了不禁擔憂起來。
或是勞心事太多了,繡兒晚上睡不著,白天卻經常嗜睡,動不動就犯困,動不動頭暈。
在太上老君那賴了一天,直到日落,繡兒才動身打算離去,誰知剛站起來便是一陣頭暈目眩,繡兒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太上老君的廂房處,繡兒渾身乏力地坐了起來,隻見太上老君站在窗前,凝望著遠處的景色。
見房間有動靜,太上老君轉身,神情嚴肅的望著繡兒。
繡兒掀開被褥剛要起身,誰知太上老君伸手阻止道:“你坐著吧,我有事問你。”
“義父,我是不是生病了?”最近胃口很差,睡眠日夜顛倒,想必是拖出病來了。嗬嗬,她該不會什麼相思成疾吧?
太上老君在chuang邊坐下,重重歎了口氣,“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跟粽子仍暗中有往來?”
心,猛地咯噔一下,繡兒搖頭,“沒有,自上了天庭,我沒與他再見過麵了。”該不會,粽子偷偷上天庭之事,被發現了吧?
“你當真沒有跟我說謊?”太上老君神情嚴厲,“繡兒,我是你的義父,有些事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繡兒低頭,衣袖中的手暗然緊握,“……沒有,我跟他真的沒有再見過麵了。”
“你可知,你懷/孕了。”
太上老君語出驚人,繡兒愕然不已,半晌才結巴道:“我……我……我懷/孕了?”
“一個多月了。”太上老君低聲問道:“按時間推算,你腹中的胎兒應該是在天庭懷上的。既然不是粽子的,莫非是應龍的?”可是應龍的蘇醒,跟她懷/孕的時間對不上。
天,她居然真的懷/孕了,懷了粽子的孩子。繡兒的手,輕輕覆在平坦的腹部,她驚訝地抬頭,“義父,我真的懷/孕了?”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