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僵屍的嘶吼聲不斷,水火相鬥,演繹出一幕悲壯的風景。
應龍的號召,讓赤龍掙紮的更厲害,它暴戾的揚著爪子,張嘴咬向繡兒。粽子怕著傷著繡兒,忙向前伸手去搶。繡兒甚是激動,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若是再拖延下去,一旦應龍的元神歸位,將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到時,應龍不但會取他的性命,還會將繡兒搶回去。
他不可能讓應龍的欲wang得逞的。
粽子的手抓/住赤龍,他運起法力襲向它的腦袋。繡兒急了,假如赤龍真是三哥的元神,一旦粽子殺了它,那麼元傷俱損的三哥隻有死路一條;假如赤龍是三哥跟女魃的孩子,一旦落在粽子手上,亦是沒有下場的。
繡兒緊緊護著赤龍,粽子怕傷到她,下手不禁有了顧忌。繡兒抓/住機會,張嘴咬住粽子的手臂,粽子吃痛,忙收回了手,繡兒一鬆手,赤龍朝蒼穹飛去。
粽子臉色一變,忙想去追赤龍,誰知繡兒緊緊抱住他不放,“楚尋,我求你了,放過三哥吧。”
赤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安越澤,它衝進安越澤的體/內,隻見他的身體劇烈的震動數下,心髒似乎要破體而出。
“吼……”巨龍化成/人形,他飛身衝向女魃。
靈力懸殊,安越澤伸出鋒利五爪,堅硬的身體飛過焚身的熊熊烈火,直直/插/進女魃的心髒。
鮮血,自女魃嘴巴嘔出,她低頭望著安越澤從自己胸口穿/插過去的手,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應龍,我那麼愛你,為何你要如此待我?”
“你可曾記得我說過一句話。”安越澤淡然的望著女魃,“我說,你會後悔當初對我所做過的事。”
鮮血不斷自女魃的嘴裏湧/出來,她發出淒厲的笑聲,“應龍,我以為隻要掏出自己的心給你,你遲早有一天會忘掉雪奴,重新愛上我。”
“我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沒有。”說這話的時候,安越澤連眼都未眨一下,一股殺意自天藍色的眼眸閃過,“你一次次拆散我跟繡兒,讓我生生世世無法跟她在一起。你覺得,我要如何才能愛上一個劊子手?”
女魃低頭,望著身上怒吼的黃泉海,眼珠自空中滴落,“你可還記得,當初在這海邊,你告訴我,你願意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
安越澤直直望著她,“你毒如蛇蠍,我豈會愛你了,別再自編自演了。”
他的手,自女魃胸口抽了回來。女魃胸口血如泉/湧,絕望的眼眸望著安越澤手上抓著的鮮活心髒,“你說的話,我當真的,可是你卻當是玩笑一場。你五百年的等待,我真的是當真了,為何……為何你卻是說說而已?”
“我隻知道我愛了雪奴數萬年,什麼五百年的事,都是你虛造的謊言。”
“你愛他?”女魃仰天大笑,笑容堪是淒厲,“哈哈……哈哈哈哈……應龍,你還做白日夢,你以為殺了我,你們就能天長地久了?”
雙手,快速起訣,女魃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法力,起了一個屍魔咒語。
她望著安越澤,張嘴唱著數萬年前曾無數次為他哼唱的天籟之音,身體緩緩倒向黃泉海,“應龍,我詛咒你生生世世痛失所愛,你所愛之人,終其一生都不會愛你!”
帶血的身體,伴隨著天籟之音,急速墜向黃泉海。
怒吼的波浪,從她的開始到他的現在,將一切洗涮的幹幹淨淨,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安越澤握/住女魃的心髒,心髒在他手中化為灰燼,瞬間無盡的靈力湧/向他的身體。
繡兒的身體一軟,緩緩向後倒去,粽子伸出手接住她下墜的身體,“繡兒,女魃跟應龍之間的恩怨,不是你能化解的。”
她推開他的手,無助地抱著自己的身體,緩緩跌坐在地,無聲的淚水滴落。
女魃,終是死在安越澤手上,一切的恩怨,都畫上了句號。
心在扯痛,卻不知該怪誰,女魃作的孽,今日終是嚐到了苦果。或許,於她而言,死反倒是解脫,她不必在生生受世世等待著忘了她的應龍。
可是她臨死時的詛咒,真的會實現嗎?像蚩尤臨死之前對女魃下的詛咒那般,讓女魃生生世世受苦,她的生命亦最終喪送在所愛之人的手上。
安越澤自天空緩緩降落,深邃的目光落在繡兒身上,他踏著黃泉海的泥沙走向她。
粽子向前,攔住安越澤,“應龍,女魃已死,我對你的約定已做到了,現在該是我們做個了斷的時候。”若非繡兒攔著,他已經毀了安越澤的元神,還真是可惜了,女魃的靈力被應龍全盤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