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百口莫辯(1 / 2)

滿臉汗水的繡兒一眼將身著道袍的鄭珊認了出來,緊緊攢著雙手一步步走向她。

著急等待的鄭霍英見繡兒來了,忙道:“繡兒姑娘,楚尋在哪?”

繡兒沒有回答,直直走到鄭珊麵前,冷冷質問道:“你將楚尋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鄭珊身上,鄭珊惱怒道:“你什麼意思?”

繡兒的手箍成一團,死死忍住怒氣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將他怎麼樣了?”

“神經病!”鄭珊一口水噴了過去,怒不可遏道:“他在哪裏,我怎麼知道!”

“繡兒,怎麼了?”見向來懂事理、明是非的繡兒失態的跟鄭珊吵了起來,莊逾臣忙走了過去,關切地問道:“祭奠馬上就要開始了,旱魃真沒有找你?”

被鄭珊一口水噴在臉上,繡兒的腦袋“轟”一下炸了,她手指指著鄭珊,氣憤得渾身發抖,“是她,是她將楚尋抓起來了。”

“你有種再說一次!”鄭珊氣得臉色紫,直接動手一耳光扇了過去。

手揮到半空中,被莊逾臣擋了下來,他握/住鄭珊的手腕,臉色冷了下來,“有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打人?”

“五師弟!”見他袒護繡兒,鄭珊氣得咬牙切齒,“她血口噴人,我鄭珊行得端坐的正,為何她平白無故汙蔑我?我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份氣!”

“如果你沒將他抓起來,為何如此確定他今晚不會出現?”繡兒直直盯著鄭珊,“如果你不確定,又為何會到我麵前炫耀,等著看我的笑話?”

“你胡說八道!”鄭珊氣得撲上去又要打繡兒,“旱魃消失兩天的事,全茅山上下都知道,我說他不會出現,這也是事實。”

“楚尋這兩天都在萬臨泉,壓根就沒有離開茅山。”繡兒心急如焚,“在你來找我之前,他才消失的。不是你,還會有誰?你向來就看我跟他不順眼,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巴。”手腕被莊逾臣箍/住,隱隱生疼,鄭珊怒斥道:“五師弟,你就任她血口噴人?”

“二師姐、繡兒,你們都冷靜一下,師傅在一旁看著呢。坐下來好好說,吵是吵不出結果的。”莊逾臣一手拉一個,將兩人拉開。

“你就偏心眼,護著她吧。”鄭珊氣勢洶洶的撲過去,不死心的仍想動手打繡兒。

“夠了!”不遠處的鄭霍英氣得怒發衝冠,“都給我住手!”

話音剛落,天空中響起一聲嘶吼,一道影子從天而降,踉蹌著站在祭壇中央,血腥味在空中擴散,銀色的頭發在風中獵獵飄揚。

“楚尋!”繡兒掙紮開莊逾臣的手,急急奔上祭壇,扶住粽子。可誰知手觸到他的胳膊,便沾了一手濃稠的黑色液體,繡兒焦急的打量著粽子,隻見他身上有多處傷痕,衣服破爛不堪。

粽子身上的傷口發黑,帶著灼傷的焦味,道行中人一看,都知道是茅山派的誅邪劍所傷。

“吼……”粽子跌跪在地,法力損耗過度的他垂著腦袋,嘴角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你怎麼樣?”繡兒著急地扶著他,急得眼淚直打轉,“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鄭霍英氣得直發抖,怒視著眾弟子,“我有言在先,不準茅山派任何人動楚尋一根寒毛。是誰做的,給我站出來!”

眾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鄭珊身上。鄭珊震愕地望著用異眼目光打量自己的師兄弟們,氣得將劍砸在地上,“都看著我/幹什麼!我做什麼了,我都沒有碰過旱魃一根寒毛!”生怒的她,一腳踢過去,將劍踢得老遠。

鄭霍英怒得一甩道袖,“楚尋已經在此,誰知做的,一問便知。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茅山派做事頂頭立地,頭可斷血可流,卑鄙之事不可行。隻要他站出來,我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別怪我按教規處理。”

整個祭壇頓時靜悄悄的,隻剩下粽子齜牙咧嘴的忍痛聲及繡兒若有若無的抽泣。鄭霍英注視自己一個個親手調jiao的徒弟,不禁悲從中來。

如此逆徒,留著隻會敗了茅山派的名聲!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粽子,“楚尋,今日我所有徒弟均已在場,請你將凶手指認出來,我絕對不徇私法妄法。”

粽子身上傷痕累累,尤其是手臂與背部血肉模糊,讓人觸目驚心。莊逾臣打量著他身上傷痕,側身對著一旁的道童說了句話,道童頷首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