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瞪了粽子一眼,轉身朝林間走去。王八蛋,又吼她!
她一走,粽子顧不上發怒,趕緊跟了上去。
林間的月光陰暗,地麵坑坑窪窪甚是不好走,繡兒磕磕絆絆的,好幾步都差點摔倒。粽子視力極佳,如同白晝,他欲伸手去扶繡兒,不料她冷冷掃開他的手。
狗改不吃/屎,粽子習慣性地想咆哮吼,可這次他居然吼不出來了。嘴巴剛親了繡兒,轉身馬上就吼她,似乎……總之,現在不能吼,要吼也是過一會再吼,等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再吼。
繡兒討厭粽子的碰觸,剛拍開他的手,眼珠子沒注意腳下,“啪”一聲給摔了。磕的膝蓋疼不說,臉上劃出一條血痕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個時代的女人,臉大於天,甚於比貞操還重要。貞操這個東西,你藏著掖著,有沒有,誰知道呢?臉可就不一樣了,毀了個容,留了個疤什麼的,連瞎子都能看見,更何況是男人呢。
這一輩子,繡兒雖然沒想過要嫁人,但她也是個愛臉之人,摸著自己臉上磕了些血出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尼瑪,會不會毀容留疤之類的,疼……
粽子見繡兒跌了跤,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拉了起來,拍著她身上的泥土跟雜草。繡兒的左臉上被擦破點皮,滲出滴滴鮮血。
若是別人的血,對粽子而言倒沒有什麼誘huo,偏偏是繡兒的“四陰”之血。黑夜中,粽子盯著鮮豔欲滴的血液,直直的目光有些收不回來。
繡兒見他神色怪異的盯著自己受傷的臉,心當即怵了,忙轉過身將臉上的血擦幹淨,加快腳步往林間走去。天,他不會有吸血的欲wang吧?按理說不可能的,他是吸食靈氣的,
“繡兒。”粽子加緊兩步,扯著她的衣袖,“……小……心……”
咳,他到底是想喝她的血,還是擔心她的安危呢?
總之,繡兒沒再掙紮,哪怕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仍是讓小粽子拉著自己走。
粽子對這片山林似乎挺熟門熟路的,沒過多久他便帶著繡兒來到一個碧水潭。水潭不算大,倒也挺隱避的,水清澈見底,在月光下碧波瑩瑩、粼光閃閃,不失為人間一處美景。
繡兒蹭在潭邊,洗了把臉。其實身上挺髒的,隻不過粽子站在旁邊,她也不太方便服洗個澡。現在可不似以前,他膨/脹的太快了,僅三年時間由一個二三歲的/奶娃兒,長成一隻風華絕世的大帥哥,快的她根本適應不過來。
她取出手帕,抹洗著手腳,驅了些汗味。身上粘粘的難受,繡兒拿著手帕剛要探進衣服內擦一下/身子,不料粽子在她旁邊的岩石邊坐下,好奇地打量著她。
他這一打量,繡兒不敢擦身了,收了手帕催促他去洗澡。
“繡兒,洗。”粽子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示意繡兒給自己擦手。
“自己洗。”繡兒還為他剛才強吻自己的事而鬱悶,才不伺候他呢。
“繡兒,洗。”粽子將手伸到她麵前,身體輕輕撞了她一下,跟撒嬌似的。
“……”繡兒滿臉黑線,悶悶的拉過他的手,用手帕在潭邊洗了起來。這隻髒東西,肯定好久沒洗過了,指甲滿是汙垢。看不過眼的繡兒,用自己的指甲,摳著他指甲裏的髒物,想將他十隻爪子洗幹淨,誰知粽子的十指突然暴漲,死灰的指甲全/露了出來。
“……”嘛意思?繡兒滿臉黑線,抬頭望他,隻見粽子享受的閉著眼睛,腦袋微微輕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切, 得瑟的!繡兒板著臉,細細地將他的十隻鋒利如鉤的指甲,洗得一塵不染,閃閃亮寒光。誰知剛洗完手,粽子的臉湊了過來,“繡兒,洗。”
洗洗洗,洗個球!
繡兒鬱悶的擰幹淨手帕,苦逼的給他抹臉。見不慣他那得瑟的臉,她的下手力道很快,隻差沒給他擦掉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