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年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在他五歲的時候,離他而去。
他永遠都不忘不了那種感覺,那種前一秒還能抓著自己小手的母親,下一秒就鬆開了手,再也沒有醒來。
他至今都沒有弄明白母親為何會死,而父親為什麼連葬禮都你為她舉行,甚至都不讓自己多看一眼母親的屍體。
想到這兒,他的心口又一次疼痛起來,父親東浦還欠他很多很多解釋,就這樣死了嗎?
他腹誹著,“他們真的死了嗎?誰來告訴我,這些年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父親要這樣對我?”
別人都說東辰是東家的長子,東浦對他寵愛有加。
年幼時候的寵愛是,動不動把東辰關到小房間裏麵,告訴他三天不準吃飯,命令他以後不準和東浩搶玩具。若不是管家阿姨不忍心他這般餓著,估計早就被活活餓死了。
說到搶玩具那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因為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而東浩從小就會責怪他欺負他,每每有事情發生,就把責任推倒他身上,包括不小心把家裏的玩具丟了,或者是送給某個小妹妹了,他就會跑到父親麵前去告他的狀。
卻也是讓人匪夷所思,東浦永遠都不會去查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隻要東浩說是,他就認為是。仿佛在父親麵前,自己是那街邊的小草,任鳳吹,任雨打,都同他沒有關係。
少年時期的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拿到了國內最有名的經管職稱,才獲得董事會的認可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東浩卻不用花半分力氣就坐上和他差不多位置。
他從來沒怨過,隻是不明白為何差別那麼大。
走著走著,踢到了路邊的一些麵包糕點類的廢棄食品,抬頭張望了下,原來這邊一條街都是一些食品鋪子。
他隨便進入了一家。雖然建築物都已經坍塌,那些美味可人的食品也都變了形,但在此時此刻有吃得就不錯了。
夏利抿了抿嘴,“蒼蠅,出來!”
小蒼蠅們出來,見到夏利這般憔悴模樣,急忙說:“夏先生,你沒事吧。是不是讓我們去告訴其他人這裏有吃的?”
見這些小東西這般聰慧,夏利淺笑了下,道:“我加大你們的音波,他們就能聽見你們講話了,去吧。”
蒼蠅們紛紛點頭後,飛出去了。
東辰隨手拿了一大袋麵包和水,再度抱起夏利,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武都的寶石山下,雖滿城廢墟,但這裏還有幾分山水明淨,西邊灼灼的落日晚霞,穿過半邊沒有被飛船擋住的天空,紅通通的射入眼球,讓人懷念舊時光。
他咬緊壓根,顛了下懷中的夏利,“我帶你去山頂,看風景。”
而後,一鼓作氣,向上攀爬。
那些汗水如雨般傾瀉著。掛在手臂上的食物,一晃一晃地勒出了血痕,但他絲毫不受影響,時不時端詳著懷中的女人,眉頭一緊的同時對著她微微一笑。
他不想讓她擔心,他想帶她去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看久違的美景。
或者隻是你看我,我看你那樣大眼瞪小眼,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