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話還沒有說完,眾人嘩然,“這麼大一美女,沒命也值了……”
“胡亂什麼東西,都給我正經點。”胡贇騫打了下笑得最厲害的小夥肩膀,正要開口說話。
“騫哥,你這話說的,你都叫什麼夏哥,我們還怎麼正經啊。你這睜眼說瞎話,好好的姑娘說人家是哥們,我們看不懂咯。”那小夥腦子倒是機靈,口舌也活絡,張口就給胡贇騫出了難題。
其實,胡贇騫早就在心裏盤算,自稱“先生”的夏利,該怎麼介紹給兄弟們,尋思後,道,“她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人,我們就是兄弟了!”
一群榆木腦袋的人竟紛紛惑然,也就不多問,道,“亂的慌,那就夏哥吧。哥說啥,就是啥了。”
“嗯。”胡贇騫衝著夏利笑笑道,“夏利,以後這群弟兄也是你的弟兄。”
“你們可要牢記,夏利是救我命的人,我們沙東幫,兄弟間混,講的是義,道上的東西,夏利不懂,但是我們懂,以後看見她就和看見我一樣,都明白了沒。”胡贇騫衝他們悉心說道,“趕緊的,拍照的拍照,發圈的發圈,通知底下的弟兄,都給我記著這張臉,誰要敢動夏利,我跟他沒完!”
都紛紛按照胡贇騫的指示,卻坐在角落裏一年長點兒的男人,點起了香煙,不動聲色。
“我說彥傑,你是沒聽到我說話嗎?”胡贇騫憤怒起來,他生平最討厭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除了夏利的冷酷可以治他,目前還真沒其他人敢這樣。
彥傑漠然,吐雲吐霧地抽著劣質煙,喉間絲絲辣味,而後站了起來,拽著胡贇騫走到了隔壁陰暗潮濕的儲物間。
“我倒也不是衝你,這事蹊蹺。”彥傑抿嘴道,滿臉深沉。
“幾個意思?”胡贇騫疑惑道。
“於楓你忘了?嗬,想當年多好的兄弟。”
“這兩碼事兒,於楓那是被人蠱惑,才背叛我們。”
“是背叛嗎?你可要想清楚,於楓可是那幫人的眼線混入我們幫的,不說於楓,那安然然是怎麼回事你該清楚吧。”
“易國公司的臥底,提她做什麼。”
“我是讓你清楚,這個女人,有可能不簡單。”彥傑說著,關上了房門,瞄了一眼站在廳內的夏利,心中總有些說不清的感覺。
“她昨天救了我,不可能的!行了,你別瞎想。”胡贇騫說完,便起步離開。
彥傑一把拉住胡贇騫,聲音壓得很低道:“你別忘了上頭安排的事,搞砸了,我們都不好辦。”
胡贇騫看著彥傑猩紅的眼睛,頓時沉在心底的壓力浮了上來,兩條眉擰了起來,似乎在想些什麼,倍覺氣悶。
夏利清清楚楚地聽見彥傑和胡贇騫的談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懷疑,確也不想多說什麼,反而覺著很好玩,人類是複雜的,複雜到她很感興趣。
“劈裏啪啦”門口忽而傳來玻璃碎子的聲音,緊接著一渾厚的男子叫喊,“胡贇騫,你給我出來,快出來。”
“蘇啟文?他來做什麼。”彥傑不解,並招呼手下安靜地坐著,別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