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聽了,心中更是驚訝,一來這叫混元體,居然與自己的混元決主旨相同,皆為混元為上,也不知道這兩種叫法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關係。二來,這世界上不但有無法探測的人,還同時無法修練,這倒是太過奇怪了,至少他在靈風世界裏從來沒聽過有這樣的人。
“陳先生,咱們長話短說。我知道您的強橫力量,但同時擁有回天妙手,所以想請您給我父親瞧瞧病。隻是我本人什麼也不會,跟本找不到您,又因為自身的情況,怕您誤會,所以隻好讓香豔走一趟。可是沒想到,這丫頭一見著帥哥,老毛病就犯了……”
霍香豔聽了,卻是狠狠一跺腳,“少爺,有您這麼說話的嗎?弄得我好像……好像多淫蕩似的……”
張紫靈卻是一拍手,“哎,對了,就是這個,我剛才想了半天的詞兒都沒想這個,你自己倒挺有學識……”
“你……小丫頭,我……”
倒底是有袁聽風在場,霍香豔雖然生氣,卻不敢再過造次,氣得兩滴眼淚差點兒就掉了下來。
袁聽風也沒去理她,請陳天落了座,又接著說道:“我知道陳先生有一紅顏知已,名為紀詩茵……”
這一次,陳天並沒有打斷,隻是冷冷地看著袁聽風。
袁聽風卻笑了笑,搖頭道:“其實我們並沒有對您的朋友如何,隻是之前遇到過她,彼此也都熟悉了些,後來想請到您,所以就多打聽了一下,想請紀小姐出麵幫個說情。可是沒有想到,在我們聯係紀小姐的時候,卻已經有人先動手了,並劫走了紀小姐。於是我們便派人跟蹤,發現他們要將紀小姐帶入昆侖。”
陳天聽到這裏,眉毛皺得更緊,但仍沒說話。
“說實話,我已經派人去和那邊的人談判了。不過,對方很強硬,於是兩邊就有了些小衝突。偏偏這個時候,香豔在機場見到了張小姐,而張小姐不小心掉出了一件聖物,上麵居然留有紀小姐的氣息。畢竟是香豔沒處理好這件事,兩人最終動了手。唉,等知道張小姐也是陳先生熟識的人,想去和她解釋,卻已經有些說不清了。”
張紫靈卻撅嘴道:“再說不請你也好好說嘛,幹嘛要綁我?哼,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霍香豔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我們扶雲宗沒有辦法製住你嗎?要不是你的修為低微,怕傷了你,你以為我幹嘛費那麼大力氣?哼,買這條繩子我還跑了三條街呢。”
“你說誰修為底微,哼,咱們兩個再比劃比劃!”
張紫靈一生氣,嗖地站了起來,直接就祭出了短劍。
陳天見張紫靈的短劍都沒被對方收去,立刻就知道剛才是自己莽撞了。不過,袁聽風說的雖然好聽,但陳天聽來卻不見得是霍香豔一點錯都沒有。果然就聽張紫靈說道:“你買繩子難道是我讓去的嗎?我要機場拿出那本書看,你知道是好東西,於是暗算於我,要不是我機靈,說不定已經受傷了呢。”
霍香豔本來還想再回駁兩句,見袁聽風臉色暗了下來,便立即住嘴,狠狠地瞪了張紫靈和陳天一眼,再不敢多言。她知道現在袁聽風親自來見陳天,那是要談相關袁化明甚至是昆侖的大事,如果她再和張紫靈在這些小事上扯不清,那真是太不知趣了。
“陳先生,您的實力我是知道的,連易風和古董真人那樣的人物說秒殺就秒殺了,簡直就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不過,江湖是江湖,江湖再大再強,也隻是小角色,無論如何也無法和昆侖相比。嗬嗬,倒不是說陳先生不能與昆侖相抗衡,但我想陳先生可能對於易氏和古董真人的背景不太了解,更不用說是昆侖了,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如果陳先生能夠對我父親伸手相助,那麼我扶雲宗上下自然對陳先生感恩戴德,介時扶雲宗定會全力以赴,助陳先生尋回朋友。”
陳天哪能聽不出袁聽風言語之中的危脅之意,他無論前生今世,最痛恨就是有人危脅自己,否則當年也不會僅憑已經衰敗的無極門,力拚正是如日中天的天遠城,以至險此造成滅門大禍。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考量這件事,這讓他的心裏極為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