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鎮峰陰沉一笑,“我綁了你的女兒,這才逼你為我破陣,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如果你在這個什麼陣法中做什麼手腳,是不是就可以借此機會報仇?”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張天師冷冷一笑,“這地方是你帶我來的,又不是我自己找到的,你如果害怕,大可不進去,何必找那些借口?你會把我留在外麵自己進去麼?以你的手段,我跑得了麼?哼哼,況且就算我有別的方法暗算了你,就憑你往日的淫威,我女兒還能保得住?而我也不相信以你的聰明,不會留下什麼後手!”
黃鎮峰嘴角翹起,顯然對張天師的回答很滿意,一揮手,“進陣!”
於是張天師在前,黃鎮峰在中,其餘保鏢在後,按法進陣。但是後邊的保鏢在踏進迷蹤陣的一刹那,前邊的兩個人頓時沒了蹤影,而眼前的景色也變得迷離起來,無論怎麼走都到不了更深處的地方,就像始終在一個地方打轉。
一時間,這些保鏢全都驚慌無比,誰也不敢分散,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希望能夠找到出口。
而當黃鎮峰一進入到陣法之內,就突然轉身,回手捏住張天師的脖子,陰冷冷地說道:“張士齡,你真是好手段,居然舍生暗害我,就不怕再也見不到你女兒麼?”
張天師被他捏的滿臉通紅,直翻白眼,但仍露出一笑意。他雙手緊緊的握著黃鎮峰被黑色火焰包裹著的手臂,完全不懼怕那火焰的灼燒,同時嘴中念念有詞,接著身上竟發出一層淡淡的七彩光暈。
黃鎮峰眉頭一緊,急忙抽身飛退,但隻聽一陣哢哢的爆響,他的手臂竟然如同枯焦的木柴般,一寸寸斷裂開來,隻剩下一小段帶著黑肉殘骨留下。黃鎮峰震怒至極,喝道:“老匹夫,原來你已是真天境界,居然在我麵前隱匿了修為!”
張天師這時也渾身焦黑,衣服頭發幾乎都被燒光,恨恨地說道:“黃鎮峰,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狗東西,玉兒早已遭你毒手,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這兩個月我忍辱負重,等的就是今天這個機會……隻可惜啊,老天不助我,你這狗頭也太過機靈,我隻能用出兩層力道……啊……玉兒……爸爸找你來了……”
一聲悲切的慘叫,張天師的身體四分五裂,從縫隙出迸發出一片片七彩霞光,瞬間彙成一股,向黃鎮峰電射而至。而他的軀體也化成飛灰,散落一地。
黃鎮峰又是一聲大喝,黑色火焰猛然從他右手冒出,頃刻間布滿全身,接著右拳迎上七彩霞光。
這兩股力量都極為強橫,但相撞到一起時,竟毫無聲息。然而周圍的空氣卻被攪成數個極大的漩渦,甚至連空間都被扭曲了一般,向黃鎮峰擠壓過來。
黃鎮峰此時雙眼通紅,麵目猙獰,全力催動精元與之對抗。但那股力量是張天師真天元氣所化,拚著爆體打出來的,其力量何其強大,任憑黃鎮峰如何抗拒,最後還是被七彩霞光完全包圍。
緊接著一聲極其沉悶的爆響聲傳來,強大的氣機撞在迷蹤陣的結界上,震得整個大陣幾乎就要破裂開來,所有結界都不住晃動著,不時的顯露出外界的景物。
但這迷蹤陣畢竟不同凡響,那團七彩霞光到底還是沒能破壞結界,反而被彈入三寶莊內,生生地砸出個方圓一裏的大坑。
而被陷入陳天所布反轉乾坤陣內的手下們,更是沒有任何機會逃脫,直接被這強大力量轟成了飛渣。
此時的陳天剛剛下了到山城的汽車,他沒有坐火車或者飛機,還是因為身份證的問題。雖然那張以淩風為名的身份證在網上能查得到,但他也怕再有什麼麻煩,很是累人,所以連自己開車的興致都沒有,就連坐汽車都是黑戶,或者幹脆搭車。
而也正是他用了這種方式,這一路上到也算是小小的遊山玩水,領略了不少沿途的風景。隻不過他一路上惦記陳甜,僅僅是邊路過邊欣賞而已。
由於一路東拐西轉,時間不固定。當陳天到了山城的時候已經,已經是三天後的午夜。山城地處蜀中,氣候宜人,雖然北方正值隆冬,但這裏卻鮮花遍地,偶有清雪落下,隻做裝點,更有一番情趣。
本來陳天想自己走走,但車站裏到處都是拉房客的,搞得他不厭其煩。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剛進城時下車算了。
但現在已是這個情況,他隻能悶頭往外走,一句話不搭。剛衝出大部隊,卻又有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一把挎起他的胳膊。
“這位先生,到我們店裏吧,住宿方便不說,還有定向服務。不信你看,妹子水靈著嘍!”說著拿出一張照片晃在陳天眼前。
本來陳天煩得夠嗆,正準備震開這肥婆的手,但一見到照片,立時臉色大變。
因為這照片上的人,卻正是陳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