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個欠條夠了!”說完扔給陸定榮,“上邊寫明,欠彭飛一百五十萬,三天……啊不,三天你也搞不到這麼多現金,給你一個星期,寫上,七天之內必須還,否則按日收取三分利息,快寫,不然的話……哼!”隔空一點地上的半截刀刃,發出“叮”地一聲脆響。但是這一下弄完,他的靈力也徹底絲毫無存了。
本來這裏人這麼多,陳天不打算讓別人看到他的能力。但是他也知道陸定榮這人根本就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主兒,如果不好好地震攝他一下,一定會找人出氣。現在他立刻就需要時間回複靈力,絕不能讓人打攪,況且彭飛一個人在外麵也不安全,隻能下大本錢了。
陸定榮哪裏知道陳天的底細,冷汗頓時淌了一臉,“祖宗,祖宗,我寫,我寫……”急忙把本子拿過來,哆哆嗦嗦趴在地上寫了半天。
“彭飛,去拿來看看!”
見陸定榮臉色蒼白地停下筆,陳天向彭飛一擺頭,彭飛又愣了下神,這才跟搶東西一般把自己的工作筆記拿回來,果然在那翻開那頁上寫著:欠彭飛人民幣150萬元,七天內還清,超期每日三分利息。欠款人,陸定榮。X年X月X日。
“陳……陳天,他……他真寫了……”
看著這張沒幾個字的紙條,彭飛比陸定榮哆嗦得還厲害,連說話聲音都變了。
隨意地掃了一眼紙條,陳天點點頭。“好了,你可以滾了,記住我的話,否則……哼,後果自己想去吧。”說完轉身回了病房。
陸定榮見陳天已走,大大的地鬆了口氣,絲毫沒再停留,爬起來就跑。
其他人都議論紛紛,平日裏熱鬧瞧過不少,可這麼邪乎的熱鬧還真不多見,全都好奇地打量著陳天的房門,猜七猜八的。
病房裏已經空了,柳勝男應該已經把柳老爺子轉到了特護去了,再沒人打攪他。隻可惜門被撞得有點變型,關不嚴,時不時地有人從門縫裏向內張望。
彭飛見陳天似乎很煩,幹脆拿了把椅子坐在上麵,把門給頂住。他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一門傻笑,撓頭想了一會兒,似是做了什麼決定,竟把那張欠條放在陳天床邊,然後大大的吐了口氣。
陳天笑道:“幹什麼?窮著很舒服,有錢不習慣?”
彭飛搖搖頭,“陸定榮是什麼人我太清楚了,這錢我要不出來,還是還給你吧。”
“嗬嗬,有我在,還怕他敢賴帳?”說著突地一陣頭暈,陳天知道這是靈力用盡之後的負麵反應,想了想,還是把欠條收起來。“彭飛,你救了我,這點兒錢我幫你要回來。我還有一組藥沒有輸液,也別浪費了,我卡上還有點兒錢,你現在幫我在城西邊上的定個單間,再買些食物和水,打完針我就過去住幾天。不過,你要注意安全,別讓陸定榮盯上,在我找你之前,也不要出現了。”
彭飛站起來點點頭,“好,我先幫你叫護士,然後就去。”
不一會兒,護士把調好的藥送過來,一邊打針一邊笑眯眯地八卦著剛才發生的事。陳天隨便敷衍了幾句,那護士見他言不由衷,也沒太深問。
本來陳天想借著打針的時候,好好地睡上一覺,畢竟昨天走了一小天,今天又凍了一上午,雖然他修煉了整晚,可這身子實在太弱,根本經不起這麼折騰,這會兒是又困又累。
可是彭飛一走,沒了看門的,剛才圍觀的病友就有閑不住的,總跑來問這問那,簡真讓他煩悶透頂,隻得把點滴的速度調到最大,也不管有沒有付作用了,總之能越早完事越好。
整整三個多小時,終於把幾個沒心沒肺的病友哄走,藥也見了底。陳天也沒叫護士,自己就把針頭給拔了下來,換上衣服剛要走人。就聽外頭一陣騷動,接著就有人直接用力把門推開。
陳天心想這兩天都是什麼日子啊,怎麼總有不開眼的跟這扇門過不去?但自己馬上要走,也不想計較了,可一轉身,卻發現進來的居然是兩個氣勢洶洶的警察,而且和柳家二少奶奶認識的那個中年女醫生也跟在後麵,還沒等警察說話,她先叫了起來。
“就是他,入院記錄上就是陳天的名字,不但打了陸家的孩子,還騙了我的一個患者,害得我都受了傷,簡直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