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鬱保四倒是開口了:“就是,無緣無故打斷我說話作甚,我是說,我一直在替天行道,這個,叫做報國安民了,可一榜進士怎麼考,那可都是文曲星的事啊,我這個連名字都不會寫的還做什麼進士,還拿什麼封侯拜相啊!”
“更別說了,現在趙官家坐在金鑾殿上,可下麵都是些狗官,就連咱們辛辛苦苦搶些錢財,都要分他們一半,你們說說,這幫狗官,一分力氣不出,就要白占我們一半的錢財,真是混賬玩意啊,便是封侯拜相了,我也不做這鳥官!”
燕順等人沉默了,幸虧裏麵沒有妹子,要不然應該是要流淚的。
是啊,心懷報國安民之誌什麼的,很好做到,隻是這考進士實在是在開玩笑,雖然主人一再強調讀書認字的重要性,甚至專門聘請了兩個老秀才來教讀書認字,但這裏考進士的要求簡直是天上地下的距離。
而且還說要封侯拜相,怎麼封,怎麼拜?
趙官家都已被那幫狗官騙住了,大家想要封侯拜相談何容易,還不如問老虎要一身皮毛了!
大家沉默了,便是鄭天壽也是一聲長歎,是啊,鬱保四做的對,還真的別想做什麼同年,談什麼封侯拜相了。
沉默之中,忽然鬱保四拍了拍大腿,笑了起來:“啊哈,我想到了,主人說讓我等封侯拜相就是封侯拜相,隻不過不做這趙官家的鳥官,而是做咱們主人手下的將相!”
石破天驚,一語驚醒夢中人!
想在趙官家手上封侯拜相是絕對不可能的,便是想要考取進士也是沒有一絲的機會。
以主人的聰慧,不會不知。
可依舊對大家講出“騷年”兩個字,可見主人的心胸!
這,這是要改朝換代啊!
便是最為大膽忠心的焦挺也不禁心跳加速,差點就躍出嗓子眼。
其他眾人也是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些大宋朝的底層百姓們,第一次見到了飛黃騰達的可能,第一次有了封侯拜相的希望,這本是跟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絲毫關係的詞句啊!
眾人心跳加速,全都麵紅耳赤!
馬勥率先跳了起來:“好,我是主人的親隨,今後就做個禦龍直指揮使吧!”
“我要在禦廚管廚子,哈哈,吃住都在裏麵,那該多麼快活!”鬱保四笑哈哈的伸手抹去口水,高興地說道。
鄭天壽搖了搖頭:“這可不行!”
“為什麼?我又不要做什麼將軍,也不做什麼指揮使,就吃住在禦廚裏也不行嗎?”鬱保四瞪圓了眼珠子,簡直就要跟鄭天壽拚命!
“吃住在皇宮,那你首先得把自己閹掉!”鄭天壽笑嘻嘻地掃了鬱保四下三路一眼。
鬱保四隻覺一寒,下意識夾緊了雙腿:“胡說,廚子難道也要閹掉嗎?”
“你要吃住在裏麵當然就要!”
“那焦管家豈不是也要閹掉嗎?他是管家,以後要做總管的!”鬱保四舍不得小兄弟,又舍不得吃住在禦廚,隻有拉焦挺說話。
“滾!”焦挺直接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