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照顧到受傷的鄭天壽,武大的速度並不快,要不然,即便有駿馬代步,這顛簸的痛楚,也是鄭天壽吃不消的。
到了鬱家莊,已是接近傍晚了,夕陽西下,一片美麗的晚霞印染了半邊天空,不遠處一個小莊子正在眼前,炊煙嫋嫋,好一派美麗的場景。
隻可惜,這是個業餘強盜的村子,農忙時做做農活,農閑時便就搶搶過路的商旅,倒也逍遙自在,大商隊不劫,本地人不搶,這是鬱家莊逍遙至今的生存法則。
沒有苦主,官差們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青州不平的事情多了,強人也多了,輪也輪不到這鬱家莊倒黴。
“就是這裏了!”燕順指了指夕陽下的莊子,說道,“主人,是來文的還是來武的?”
“文的,用錢砸!”武大財大氣粗地說道,“最好把他險道神鬱保四也給我砸得過來幫我舉大旗。”
燕順答應了下來,便就匹馬往鬱家莊而去,他與這鬱家莊還是有幾分關係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燕順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個兩米出頭的長漢,個頭雖然高大,但卻並不笨拙,雄赳赳氣昂昂地便就過來了。
“主人,這便是那鬱保四了,有個諢名叫做險道神!”燕順笑著介紹起來,顯然已經說動了鬱保四。
鬱保四看了看武大,又看了看焦挺,又不屑地看了看鄭天壽,最終還是開口,眼直勾勾地刮著武大:“可是這位官人,要幫這廝贖回馬匹褡褳?還要聘我舉旗護院?”
武大嘿然一笑:“正是!”
“真給三百兩白銀贖馬?”鬱保四不敢相信地問。
那一匹馬是還不錯,但至多也就值個六七十兩銀子,而褡褳裏的東西更是簡單,不過是些銀器,不甚打緊,約莫三四十兩銀子就差不多了,這官人一下願出三百兩,那便是傻子也願意的!
武大點了點頭:“還有褡褳與褡褳裏的東西!”
“好!有燕順哥哥在,我就算你兩百八十兩銀子吧!”鬱保四故作豪氣地說道。
武大笑了,打趣燕順道:“燕順,你值二十兩銀子啊!”
“不是燕順哥哥值二十兩銀子,是他的麵子就值了二十兩白銀!”鬱保四連忙辯解道。
“好了,給你三百兩!馬和褡褳拿來!”武大丟了個包袱過去。
鬱保四連忙打開,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是三百兩,立即笑哈哈地吹了個呼哨,莊子裏出了兩個漢字,牽著馬走了過來。
“鄭兄弟,你查查看,少不少東西。”武大微笑著看向鄭天壽。
“不會少,絕不會少!我鬱保四做事,憑的就是一個信字!”鬱保四連忙拍著胸脯回答道。
燕順笑道:“不應該是個搶嗎?”
“對,搶完,就是信了!”鬱保四也不以為意。
鄭天壽向武大道了聲謝,連忙去看褡褳,果然見到銀掌還在,連忙收入了懷中,感激涕零:“多謝主人相助,鄭天壽便就拜主人為主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