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些日子以來,我武大幾乎是天天要來問詢,問來問去都是那麼些個問題,難道說縣裏已經沒有文書了嗎?還是說有人識不了字?”
“左盼右盼盼來了提刑大人,卻沒料到直接就給我按了個殺官的名頭,對不起了,我武大,不伺候了。”
“這都頭啊,我也不做了,愛誰誰吧!”
言罷,武大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停留。
那府城來的推官也是驚呆了,前些日子,找尋武大過來問話,都是非常配合的,可沒想到今天竟然如此的激烈,難怪能平定了那北麓山賊啊。
縣衙裏的衙役以及許多官吏們也不敢出麵阻止,武大的厲害,大家是知道的,上官不開口,他們也樂得不出麵,要不然,得罪了武大郎,那後果可也是不堪設想的。
隻到武大的背影消失在了縣衙大門,那鵪鶉一般的提刑官這才從“震動”模式中醒轉過來,氣得直接一腳踹翻了一張椅子,怒罵起來:“他娘的,這是什麼態度?這樣的武夫實在該死!”
府城來的推官也連忙幫腔說道:“是的,是的,馬提刑息怒,馬提刑息怒,要不,您下個命令,將那武大郎下獄?”
“滾!”馬提刑一腳將那推官踹翻在地,怒氣騰騰地便就走了。
那斷裂的柱子可在提醒著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武大郎那粗人,凶性要是發作起來,將他當場打殺了,隻怕也沒人能救得下來。
原本,是想要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可是,這要是牽涉到自家性命,那就要另談了。
至於,這武大郎,嗬嗬,等離開了清河縣,再料理他,到時候,少不得,一個刺配千裏的罪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馬提刑就是這麼一個聰明的人啊。
出了縣衙,武大已經明白,這朝廷真是爛透了,前番,打退北麓山賊的攻城,自己這邊沒有絲毫的賞賜也就算了,現在平定了北麓山賊,那總該有些獎賞吧。
一樣沒有,甚至就連戰利品也被府城來的這些狗官給貪了,借口案件之命,不再發放。
想必,對青壯們的賞賜也就沒有了。
朝廷派來了個提刑官,卻也沒有主持正義,而竟想要直接向自己的頭上扣罪名,實在是豈有此理。
這樣的大宋,還怎麼庇護國民的安全,難怪會上演靖康恥的悲劇,會打破清明上河圖的繁華!
且離了這清河縣,去往陽穀縣等待自家兄弟吧,再去會一會那宿命的敵人——西門大官人,然後再去從長計議。
打定了主意,武大便就不再去做什麼鳥都頭了,日後要做,也要直接從正經的官級上任,直接豎旗造反,他是不願的,兩條道路都要走,這才是王道。
至於那鳥提刑官想要做什麼惡,武大也是清楚的,但他絲毫不怕。
有著前後兩次大功,朝廷沒有絲毫的封賞也就罷了,還要將自己刺配千裏的話,那做得未免也就太過分了。
這鳥提刑官打的心思一定是在這陣風過去,過個兩三個月,來找個由頭定自己的罪名。
嗬嗬,兩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武大做很多事情了。
到時候就讓這鳥人明白什麼叫做計劃不如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