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很會做飯，每次都能把陳應是跟lily吃的服服帖帖跟在她後麵刷碗洗菜。lily也幹脆在對麵租了套房子住下，每天來蹭飯。
吃完晚飯，lily貼著麵膜半躺著在沙發上看電視，是一檔脫口秀，她想笑臉上又有麵膜。忍得肩膀直發抖。
“怎麼了？”淩雲在lily身邊坐下，“你尿急？”
lily甩給她一個白眼，看了一眼電視屏幕角落裏的時間，估摸著時間夠了，把麵膜揭下來，一張臉像顆剛剝了殼的雞蛋。白的散光。
“哦親愛的，你說話可真直接。”lily拿起水杯，“就……像個爺們。”
“……”
“哦不，你別男人還直接，比如易墨，我從沒聽過他說過任何一句關於身體排泄詞語的話。”
“……”淩雲不知道該怎麼交談下去，看了眼時間，九點多了。
“給我哥打個電話問他今天回來不。”
lily回給她一個難道你手機沒費非讓我打的表情。
陳應是從陳西子訂婚後經常會去易家吃飯，陳西子現在住在易家。應該還算是客人，不過成為主人也指日可待了。
淩雲走到陽台，撥了陳應是的號碼。
過了好久，淩雲都以為沒人接了。那邊通了。
“喂。”陳應是的聲音有些啞。
“哥？”淩雲覺得氣氛不對，“今天還回來嗎？”
“不了。”陳應是頓了頓，“明天也許不回去了。”
“啊？”陳應是似乎沒有在易家過過夜。
“我在仁和醫院，你來給我送套換洗的衣服。”
“啊？”
“我要看著我姐，走不開。”
“哦。”
淩雲掛了電話，lily還在看那個節目，笑的渾身發抖。
“嗨，親愛的，今天james回來嗎？”
“不回來了，他讓我去仁和醫院給他送套衣服。”
“他怎麼了？”lily也不看電視了，“在易家食物中毒了？”
“不是。”淩雲從陳應是衣櫃裏翻出一套衣服。找了幹洗袋裝好。“是陳西子。”
“嗯？”
“我也不太清楚。我先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lily趕緊去穿鞋，淩雲已經走到了門口。
“你就繼續看電視吧。我送完就回來。”
“可是時間已經……”lily還沒說完，淩雲已經關門下樓。
淩雲在醫院大廳遇到一個小男孩，臉上被裁紙刀劃了道口子。旁邊的小女孩似乎是姐姐，爸爸去找醫生，姐姐在旁邊小聲安慰著。弟弟眼睛紅紅的，姐姐好像說了什麼笑話，弟弟破涕而笑。
淩雲怕陳應是等急了，也沒有繼續看下去匆匆上樓。
病房走廊很安靜，陳應是坐在那裏在抽煙。好像在思考什麼，淩雲來了他都沒發現。
“這不是吸煙區。”淩雲走到他身邊坐下。
“哦，來啦。”陳應是把煙扔到地上踩滅。也沒看淩雲，說了聲，“謝謝。”
“怎麼了？”淩雲試探的看他。
“唉！”陳應是也覺察到淩雲的目光，衝她苦笑，“女人爭風吃醋。”
“什麼？”
“吃飯的時候我姐不知道怎麼就提起了一個叫方晚的。墨哥說是朋友的妹妹，我姐就拿出了一打照片。”陳應是笑了，“你知道，他們家最忌諱這個。墨哥他媽說了幾句墨哥。我姐沒吃完飯就上樓了。墨哥吃完飯說朋友有事就出去了，我也就準備跟我姐說聲再見回家，結果……”
他下麵不用說，淩雲也知道了。
“易墨呢？”
“他還不知道。”
“你應該給他打個電話。”淩雲又道，“畢竟他跟西子姐是未婚夫妻。”
“嗬。”陳應是笑了，“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墨哥根本就不喜歡我姐，訂婚前他就要求如果我姐的病情惡化他會選擇退婚。怎麼能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