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以她情緒比較激動，那天她無意的。”
無意跟故意是對界限很模糊的詞。隻要有了借口，故意就是無意。
“嗯，我知道。”
“那天她對你，我代她跟你道歉。”
“沒事的哥，我收拾東西先掛了。”
“嗯，好。”
淩雲剛剛一直在想一直盛氣淩人的陳應是是如何說出道歉這句話的，她又想起易墨也說代陳西子道歉。
她覺得好笑極了。
原來這就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
到了b市，陳應是似乎是有朋友飯局什麼的不能先回家。淩雲也沒多問自己打車走了。
剛到家，看著屋子裏的東西都蒙著一層灰塵。淩雲實在睡不著覺。打掃了一遍才躺在床上。她看看手機，晚上十一點半。
陳應是還沒回來，她走到陽台給他打電話。好久才接通。
“喂，哥。”
“hello，thisisjames'sphone，butheis…”一個風情萬種的女聲
電話那邊很吵，淩雲聽不清那個洋妞在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回屋準備睡覺。
剛躺倒床上，手機響了，淩雲沒看就接起。
“hello，mynameislingyun…”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的笑打斷，電波會讓人的聲音有所改變，淩雲還是聽出來了，她看看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怎麼，大半夜練英文？”
“沒有。”淩雲又問，“你哪來的我手機號。”
“嗬嗬。”
易墨這聲笑才讓淩雲明白，自己這不是問廢話，他想要自己手機號還用費事嗎。
“你不是在陪陳西子？”
“陪她並不是我的全天工作啊。”
“……”
“很晚了。”淩雲想他應該能聽出自己這意思是不想陪他聊騷吧。
“嗯。”
她似乎在抽煙，淩雲聽見打火機的聲音。
“今天你媽跟陳西子爸來求我了。”
“嗯？”淩雲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們求我先跟西子訂婚，安撫西子的情緒，再送她去國外看病。”
“嗬嗬。”淩雲輕笑，“你同意了？”
“當然沒有。”易墨也笑，低沉的聲音在夜裏顯得越發清晰，“如果訂婚了，西子的病好了還能結婚，如果病好不了，我們家是不允許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做我的妻子。”
嗬，拒絕就拒絕，說的倒像是因為家庭原因一樣。
“那你們可以訂婚而不結婚，到時候她如果真的治不好，你可以退婚。”
還真是個孩子，把婚姻當兒戲。
“易家不會允許發生那樣的醜聞。”
淩雲心想，還真是大戶人家。天大地大臉麵最大。
“那你大半夜跟我說這個幹嘛？”
“問問你的意見啊。”
淩雲覺得可笑，問自己意見還能真按自己意見去辦事？
“你不是讓我少跟你接觸？”淩雲現在還記得那天下巴被捏住時他手勁多大。
“我說這話了？”
“哦，好像沒。”
易墨笑，這姑娘別還真記恨自己了。
“我當時是心裏沒想清楚，覺得西子自殺是自己對不起她。”
“哦？”淩雲也點了根煙，“你現在想清楚了？”
“沒有，不然也不會打電話來問你。”
“問我也沒用，我又給不了什麼意見。”淩雲吸了口煙說，“你不會覺得我喜歡你吧。大叔。”
“咳，”易墨正吸著煙，被淩雲這個稱呼成功嗆住了，咳了一會，“沒，我不自作多情。”
“但是你並不希望我跟陳西子在一起了。”
“你錯了，並不是不希望你，而是不希望任何人跟她在一起了。”
易墨不說話，淩雲以為他要掛了，隻聽他又說，“原來你喜歡西子。所以你見不得她喜歡我。”
草泥馬的神經病！淩雲想都沒想直接掛了電話。
易墨這邊看著被掛斷的通話記錄。他們聊了小半小時，讓他心裏的思路莫名的清晰跟安靜。
h市環境不錯，晚上能看到星星，他走到陽台，看著天上的星星，他想起淩雲那張驕傲的臉。
一個渴望被愛卻又滿身是刺隻想主動出擊得到一切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