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在抽根煙就回去。”
“你！”高峰的還想說什麼，淩雲已經點著了煙，叼在嘴裏也不看他，他隻好轉身離開。
“哎！高老師！我媽還說請你吃飯感謝你！”淩雲想起來沈芳給自己兩千塊幹嘛了。
高峰停了一下，“不用了。”繼續走。
嗬，淩雲低頭看著地板上的一點點水，煙灰掉在上麵有嗤嗤聲。一支煙抽完，剛走到門口。一個人衝進廁所，把自己撞到一邊。
是打火機得主人。淩雲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在隔間吐了起來。
人家來這都是吃飯的，倒是這位怎麼連著兩次都這樣找罪受？
易墨從隔間出來，就看見靠在門前歪著頭的女生，並不認識，以為是在等人。
“你的？”淩雲把打火機遞到他麵前。
“嗯？”易墨這才仔細看眼前的女生，想起來半個多月前的確是把打火機借給了她。
“謝了。”淩雲還了東西道了謝剛轉身，正迎麵一個自己不想看到的人。
“墨哥！你怎麼走了！”陳應是倒是直接看易墨，連旁邊有其他人都沒注意。
原來他跟陳應是認識，看樣子關係還不錯。
“哦，剛剛上了個廁所。”
“走吧，我姐他們還在等你呢。”陳應是拉著易墨就要走，到了門口才想起還有一個人。
“張淩雲？”陳應是回頭看看易墨？表情有些怪異。
“我剛來廁所。”淩雲懶得跟他有多餘的糾纏。
“最好是這樣！”陳應是還想說什麼，易墨已經走了，他趕緊去追上。
淩雲想起剛才陳應是的表情，不僅失笑，看來沈芳是給陳應是的陰影不小。看誰都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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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粵海豐出來，同學又去ktv續攤，等回到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剛打開門，淩雲看見母親在沙發上睡著了。母親的睡眠並不好，淩雲想了想，還是在扶她回臥室跟拿張毯子之間選擇了後者。
其實淩雲開門的時候，沈芳已經醒了。淩雲的毯子才挨到她身上，她忽的睜開了眼。淩雲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媽，你醒了。”
“嗯，你去哪了？”沈芳把淩雲拉起來，讓她坐到自己旁邊。
“同學聚會。”淩雲看到茶幾上的手機，“我給你發信息了。”
“哦，我忘了。”沈芳的嗓子有點幹，聲音像是摻了把沙子。
“媽，我去睡了。”
淩雲還沒走到房間門口，沈芳清了清嗓子，“雲雲。”
“啊？”
“我今天跟你陳叔叔領證了。”
沈芳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像在淩雲眼前揚了把沙子。
“哦，那好啊。”淩雲覺得眼睛看什麼都不清楚，“媽，祝你幸福。”
看著女兒關上房間的門，沈芳把頭埋在膝蓋上哭了起來。
淩雲靠在窗戶邊，今天沒有星星。她想起大概五年級的時候，一家三口住在十五樓，有滿天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