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大刑侍候嗎?”從她堅定的眼神裏,雲裳看出了她的決然。
“大膽賤奴,竟敢頂撞本職。”雲裳話語剛落,另一個凶神惡煞的獄卒揚鞭一拍。
登時,雲裳左臂的衣裳已裂出一道破痕,緊接著,涔涔鮮豔奪目的血跡也泛泛而出。
突如其來的鞭撻痛入骨髓,雲裳柳眉頓時凝結起來,情不自禁地申吟出聲,“好痛!”
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
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雲裳受傷的左肩,雲雅瑩恍然回頭,炙熱犀利的瞳仁狠狠地鎖在鞭打雲裳的獄卒身上,仿佛就在諷刺他,估計麗語煙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被雲雅瑩一盯,獄卒頓時心虛了下來,“請皇後娘娘諒解,卑職也是奉命行事。”
“是啊,皇後娘娘,隻要你在這裏按下手印,寫出毒蠍從何引進,說不定皇上會饒你一命啊。”那個比較尊敬雲雅瑩的獄卒也勸著她。
真是好笑。
沒有做過的事,她豈能承認?
雖然她被毒啞了,但並不代表,她就要吃啞巴虧。
定定望著他們,雲雅瑩的眼裏沒有半絲妥協,更多的是執著。
雖然有炎浩宇的旨意在手,但兩個獄卒還是不敢放肆動刑。就在他們頭疼莫策的時候,炎浩宇居然屈尊直入地牢。
剛走進地牢,撲鼻而來的死亡腐爛變質的氣味熏得炎浩宇捂鼻直哼。
兩天徹夜未眠,嘔心瀝血守候著柳太妃,此時炎浩宇已是疲憊不堪,俊逸的雙眸也寫滿了困意。
知道皇上身臨地牢,一路上,眾多關押在此的死囚紛紛哭天喊地,大呼自己冤枉,原本死氣沉沉的地牢因他的到來而引起不小的波動。
死囚絕望如鬼嗷的聲音聽在炎浩宇耳裏,令他心煩意亂,毛骨悚然。
永無天日的地牢,隻有幾盞蒼白的蠟燭陰陰地綻發著暗淡的光,仿佛隻要稍不小心,就會摔倒在腳下潮濕滑潤的地麵。
“皇後還沒有招認嗎?”在地牢頭領的引帶下,身材魁梧的炎浩宇踏入了關押雲雅瑩的牢房。
“卑職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還是不肯鬆口。”見到炎浩宇大駕地牢,兩個獄卒恭敬地下跪行禮,被麗語煙收賣的獄卒更是獗狂,“稟皇上,皇後娘娘實在太不配合了。”
柳太妃生死攸關,對雲雅瑩,炎浩宇實在是恨之入骨,“雲雅瑩,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為什麼要毒害母妃?”如鐵般激熱的逼問令雲雅瑩徹底失望。
挪動著幹裂的嘴唇,雲雅瑩一字一句地為自己辯訴著,“暴君,這事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