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其實不難猜想到,隻是從秦以涵的口中得到確認,那是兩種不同的定義,兩種不同的殺傷力罷了。
秦以涵沒有去看餘煜祺到底是有多受傷的表情,這樣對她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空氣在瞬間凝結了起來,似乎溫室內的氣溫與室外的是一樣的低。
他看著眼前不敢直視她的人,突然很感激她沒有看著他,否則的話,他現在的模樣,一定很讓人笑話。
一定很丟臉,一定。
在她的麵前,他一切引以為傲的東西,都不複存在了一般。
這樣的諷刺。
可是他還是愛著她。
上前了一步,也沒有等秦以涵反應過來,餘煜祺緊緊的把她抱入了懷中。緊緊的把她包圍在自己的氣息當中。
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秦以涵反應過來之時,簡直是沒有辦法呼吸,想要反抗,卻失去了最佳的反抗時機,他像是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那樣,秦以涵連原本放在兩旁的手都沒有辦法伸出來抵擋住彼此的距離。
“餘煜祺……我,我很難受……”她隻好無奈的說道。
“我很愛你,以涵,很愛你,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瘋了。”像是牛頭不對馬嘴那樣,他沒有放鬆這個懷抱,隻是在趁著這個時刻述說著自己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感受。
“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有多痛嗎?有難受嗎?我卻除了抱著你,什麼都不能夠對你做,我想要好好的愛你,但是你卻連這個機會都不能夠給我,我跟尹哲昊,終究還是差了些什麼是嗎?告訴我,要怎麼樣改,你才會答應和我在一起?你告訴我,我都改,改到是你喜歡的那個人為止?好不好?”他埋頭聞著她發絲間的幽香,那種不能夠放棄不能夠舍棄的心情更是心猿意馬。這麼暖人的懷抱,這麼讓人幸福的懷抱,為什麼就不可以是他的?
如果能夠換得到幸福,如果不需要再被放棄這兩個字所折磨著的話,無論什麼,似乎他都願意做。
愛到最深之處,已經沒有了所有的尊嚴可言,隻是因為他太愛了。
難受的人,何止他一人呢?
她低下了頭,總覺得鼻子酸酸的。
她是有多好,要讓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此不顧一切,放棄一切的隻想要討好她?人非草木,更何況這個男人是她認識了十六年的人,她不愛他,或者說不屬於他愛的那一類感情,但是說不感動,那自然是騙人的,她就是太清楚,太清楚餘煜祺的為人,才清楚的明白今天他對她說的這些話,是多麼的拉下自己的尊嚴,就隻是因為為了她而已。
“不要,不要這樣,好嗎?餘煜祺,你在折磨我……”她的聲線不由得哽咽著。她就是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夠給他,除了那一份他並不想要的友情。可是人隻有一顆心,已經給了尹哲昊,又怎麼可以再擺多一個人呢?
這樣對三個人都不公平,她不能夠貪心著這兩個優秀的兩個人。都全部霸占著兩個人對她的所有感情。
“你何嚐不是在折磨我?以涵,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餘煜祺眉頭微蹙,痛苦的反問道。
這個問題,像是蝕骨的蟲子一般,啃的他體無完膚。
“你值得……”
“不要告訴我值得去找一個更愛我的人,秦以涵,我愛了十六年的人,那個人,就是你,秦以涵,你明白嗎?如果放開那麼的簡單,我還會一直愛著你到現在嗎?”他低吼著,他也恨著她的不明白,他已經那麼那麼的愛了,不答應,也請不要把他推得遠遠的。可知道那隻會讓他更加更加的痛苦。如果不是痛苦的克製著自己,他也許早就以吻封唇,用另外一種方式去訴說著他的愛。
就是知道不可以再一次這樣嚇她,所以他才一直隱忍著。
一直一直。最後的最後,他都不願意受傷的那個是她。
諷刺的是,若沒有了友情,他們之間現在還剩下些什麼?除了那次掠奪的吻之外,他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那一吻,讓他沉醉,但是卻沒有下一回了。
“餘煜祺,對不起,我要說的,在上一次電話裏麵,我都說過了。”秦以涵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不冷靜下來,激動的就是雙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最不願意傷害。一切都回不去了,傷害在所難免,但是她還是想要減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