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我讓你們停車!”張玉君少了平時的沉著,此時劇烈的反抗了起來。對著女人還有前座的兩人大吼著。但是似乎沒有人當做一回事。
“我說我要停車啊!!”張玉君發飆的拍著窗戶,甚至不客氣的拿起女人的文件在車內亂扔亂甩。
“我隻說一遍,安靜。”女人還是那副表情的坐在那裏,看著突然大吵大鬧的張玉君,冷冷的警告道。
但是張玉君哪裏有聽勸的理由,甚至還想要跑去揪住司機的頭發。
雖然張玉君隻是一個孩子,但是耍起狠勁來還是會痛的,所以司機此時被張玉君突然這麼抓了一把頭發,也不由得連連喊痛。
女人的眼眸突然半眯著,一下子變得危險了許多。
伸手一把揪住了張玉君的衣後領,把張玉君強行扯了回來座位上,張玉君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左臉上的火辣疼痛了。
是的,女人毫無留情的給了張玉君一巴掌。
張玉君倒抽一口氣,捂著自己的臉,努力讓再眼眶打轉的淚水不留下來。
看著瞪著自己的張玉君,女人一點歉意都沒有,反倒表情比剛剛要更加的冷漠了。
“不要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孩子為所欲為,這隻是弱者的做法。”
女人說完後,一言不發的整理著散亂一旁的文件。
那一刻起,張玉君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有種感覺,在惹她嚴重不悅的時候,沒準會把自己真的殺死。
而女人剛剛的那一句話,不僅是警告,看來也是一個敬告。
所以為了保命,她沒有辦法再鬧下去了,但是,這樣一來,她就沒有辦法抗拒著以後的命運了。
當汽車毫無懸念的停在了張玉君以前的住處的時候,張玉君感覺到了危機越來越逼近自己。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危機到底源自於何人,這一點,現在張玉君一點都不想要知道。
也許下車的一刻,是她最好逃脫的機會。
但是張玉君那一點的心思,也一下子讓女人給看穿,不讓張玉君有機可趁,女人下車後不客氣的揪住了張玉君的衣領,一直把張玉君揪進去了屋子裏麵。
“放開我,放開我!”張玉君雙手不停拍打著女人的手,但是女人看上去還是像不費吹灰之力的,像是揪著一隻小老鼠一樣,輕而易舉的把張玉君拎到了客廳。
讓沙發上一扔,無視著張玉君的瞪眼,女人漠然的說道:“在這裏等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快就知道了。”
雖然女人說完後隨即離開了客廳,但是現在的情況,比剛剛的更加不容樂觀了,隻是對付一個小女孩而已,但是客廳每個有機會逃竄的地方卻都安插了一個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張玉君除了乖乖坐著之外,根本無處可逃。
看了看四周,這一切,是那樣的熟悉,熟悉的讓人傷感。
張玉君的心,不自覺的變得沉重了許多了。
這個家,所有的東西,都保持的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但是物是人非,愛她的雙親,早已經不在了,這一切華麗的裝潢,早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意義了。
就算熟悉,這裏的回憶卻變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現在此刻,除了緬懷之外,張玉君更需要回想的是,到底這個領養人,是誰。
因為父母的朋友太多,仇家也不少,一時半會兒,張玉君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是誰領養他。隻能肯定的是,這個人,跟父母是有關聯的。否則也不會帶她回來到了這個家。
想著想著的時候,突然張玉君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讓張玉君想著連臉色都變了。
不要,千萬不要是他。
----小君,以後千萬不要學爸,對身邊的人,都不能夠掉以輕心,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自己是可以相信的。
當她的父親用著一臉的絕望對她說著這話的時候,張玉君並不是太理解,看著父親牽著母親的手,一直走到了書房的盡頭,在書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世界已經在開始支離瓦解。
半個小時後,傭人撞開房門,選擇了斷自己的生命的父母已經回天乏術了。
是那個人,她後來才知道了父親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因為她的父親就是因為輕易相信了一個人,所以才變成了這樣的。
那個人,是父親新認識的朋友,雖然與父親相差足足二十歲,但是卻聊的很投緣,像是相見恨晚的感覺,他那時候也是家中的常客,他的笑容很溫暖,溫暖的,可以把人殺死。
結果,也真的是這麼一回事了……
“小君,好久不見了。”不知何時,那個人已經走到了張玉君麵前,她抬起頭看著他。
她曾經發誓著,這一輩子都要記住這個害她家破人亡的人……
尹朔勳。